第104章 賈張氏受罰，給雨水填新衣（第2頁）

他慢慢咀嚼著，如同在品味這紛繁世相。

下一次風雨，或許已在路上。

小屋的煤油燈暈開一團暖黃，映著何雨水小口小口吃著蛋羹的臉。

滑嫩的蛋羹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清甜，安撫了她白日里因流言而起的惶惑。

她偷偷抬眼，看哥哥沉靜的側臉在光影里如同磐石。

“哥，”她放下小勺，聲音細細的，帶著點殘留的委屈和后怕，“今天…嚇死我了。賈婆婆那樣，還有那些人…他們?yōu)樯犊偢奂疫^不去？”

何雨柱拿起暖水瓶，給妹妹添了半碗溫水。

水流注入搪瓷缸的聲音清脆而安穩(wěn)。“人心里的彎彎繞，有時候比灶上的火候還難琢磨。”

他坐回妹妹對面，目光溫和而堅定，“有人見不得別人好，有人想踩著別人往上爬，還有人…就是骨頭里生了壞水。雨水，記住哥的話，咱不惹事，但事兒來了，咱也不怕。行得正，坐得直，手里攥著理兒，心里揣著本事，再大的妖風也掀不翻咱的船。”

他指了指桌上那本合攏的、邊角磨得發(fā)亮的食堂賬本：“瞧見沒？這就是咱的理兒，鐵打的！賈張氏那點唾沫星子，連個印子都留不下。”

他又指了指自己腦袋，“哥這身本事，誰也拿不走。咱好好吃飯，好好上學，好好過日子，把日子過得比誰都紅火，氣死那些暗地里使絆子的。”

何雨水看著哥哥沉穩(wěn)的眼睛，心里最后那點不安像被溫水化開的冰碴子，悄悄消散了。

她用力點頭，小臉上重新煥發(fā)出光彩：“嗯！哥，我信你！我好好念書，將來也像哥一樣有本事！”

屋外四合院的喧囂被薄薄的門板隔開，只余下爐子上水壺低低的嗡鳴。

寒夜似乎不再那么漫長逼人，暖黃的燈光下，兄妹倆的心靠得更近了。

那些算計的陰影，暫時被這份相守的暖意逼退到角落。

流言的陰霾被王主任的鐵腕和何雨柱的坦蕩徹底撕碎，四合院表面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賈張氏蔫了，縮在賈家屋里輕易不敢露頭，生怕再對上王主任嚴厲的目光和鄰居們鄙夷的指點。

易中海則愈發(fā)沉默，每日進出都低著頭，仿佛要把自己藏進青灰色的磚墻里。

王有福那邊，不知是李懷德遞了話，還是何雨柱賬本過硬讓他無從下口，食堂的物資審批雖依舊卡得緊，卻也沒再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刁難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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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軋鋼廠食堂灶火的煙氣、何雨水筆尖劃過作業(yè)本的沙沙聲里，滑進了1953年的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