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抱著衣服鞋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何雨柱。何雨柱點點頭:“去吧。”
在飯店簡陋的后間換好出來,雨水仿佛變了個人。
鵝黃的碎花襯衣襯得她小臉白皙了幾分,黑色的新涼鞋踩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清脆的嗒嗒聲。
她有些害羞又興奮地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裙擺微微揚起。
“好!正合適!我閨女穿啥都好看!”何大清圍著女兒轉(zhuǎn)了一圈,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滿是自豪。
他蹲下身,仔細(xì)幫雨水把涼鞋的帶子扣好,動作笨拙卻異常認(rèn)真。
看著父親蹲在妹妹身前那佝僂專注的背影,何雨柱的目光更深沉了些。這身行頭,在保城百貨,價格不菲。
以何大清那點食堂工資,加上還要負(fù)擔(dān)白寡婦那邊……他哪來這么多富余錢?除非……何雨柱想起何大清剛才點菜時那強撐的闊氣,想起他身上那身破舊的工裝,心里隱約有了答案。
夕陽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何大清一直把兄妹倆送到了保城長途汽車站。站臺上擠滿了人,喧鬧嘈雜。
臨上車前,何大清趁著雨水好奇地張望站臺另一邊賣糖葫蘆的小販,飛快地、幾乎是硬塞地,把一個卷得緊緊的油紙包塞進(jìn)了何雨柱手里。
那紙包硬硬的,帶著紙幣特有的棱角感。
“拿著!”何大清的聲音壓得極低,語速很快,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別讓雨水看見!爸……爸沒啥本事,這點錢,你收著,給雨水買點吃的用的……別虧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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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塞完錢,又飛快地縮回手,臉上帶著一種混合著愧疚和決然的神情,目光里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無奈,“爸……爸心里有數(shù)。你們好好的,爸就放心了……在那邊……爸也留著后路呢。”
“后路”兩個字,他說得很輕,卻咬得很重。
何雨柱捏著那卷沉甸甸的、帶著父親體溫的紙幣,隔著薄薄的油紙,能感受到里面卷著的,絕不止十塊八塊。
他抬眼,看著何大清鬢角愈發(fā)明顯的白發(fā)和眼中那抹復(fù)雜難言的神色,沒有推辭,只是默默地將油紙卷揣進(jìn)了內(nèi)兜,沉聲應(yīng)道:“嗯。知道了。你也……保重。雨水大了,懂事了。”
他頓了頓,目光直視著何大清有些閃躲的眼睛,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什么時候想明白了,想回來,隨時。家,還在那兒。”
何大清渾身一震,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眶更紅了。
他猛地轉(zhuǎn)過身,朝著已經(jīng)蹦蹦跳跳跑回來的雨水張開手臂,用力地把女兒摟進(jìn)懷里,抱得很緊很緊,下巴抵著女兒柔軟的發(fā)頂,喉間發(fā)出壓抑的哽咽。
“爸……”雨水被抱得有些懵,小聲叫著。
“哎……哎……”何大清應(yīng)著,聲音悶悶的,帶著濃重的鼻音。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汲取著女兒身上的氣息,然后才慢慢松開,粗糙的大手最后在雨水穿著新衣服的背上用力按了按,仿佛要印下什么。
“上車吧……路上慢點……”他背過身,胡亂地抹了把臉,聲音沙啞地催促著,不再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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