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魚和樹苗咋換?”何雨柱蹲下身,聲音平和。
老人抬起渾濁的眼,伸出枯瘦的手比劃:
“魚,一毛錢兩條,或半斤糧票。樹苗……給兩毛錢,都拿走。自家房后挖的,不占自留地。”
何雨柱沒還價,數出幾張毛票遞過去。接過那袋奄奄一息的鯽魚和用舊報紙裹好根須的樹苗時,指尖在麻袋粗糙的表面和樹根濕潤的泥土上極短暫地停留。
意念沉入那片生機盎然的異度空間。
靈泉井口霧氣氤氳,泉水無聲流淌。
空間一角,被他精神力圈出的“水域”——不過臉盆大小,由靈泉匯聚而成,此刻水面微瀾。
幾條蔫頭耷腦的小鯽魚憑空出現,落入水中,激靈地一甩尾,沒入清澈的水底,鱗片在透過空間無形天光的水波里,竟似閃過一抹極淡的生機。
那三株瘦弱的樹苗,則穩穩地扎根在靈泉滋養過的濕潤黑土上。
棗苗細枝輕顫,柿苗蜷縮的嫩葉仿佛舒展了一絲。
無聲無息,生機暗蘊。
“柱子哥,帶雨水出去透透氣?”許小鳳清脆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她拉著何雨水,小姑娘穿著首長夫人給的新布鞋,鵝黃襯衫領口露出來,小臉紅撲撲的,“我們去護城河邊溜冰,化凍了,冰薄,不敢滑,看看柳樹抽芽也好!”
何雨水眼睛亮亮地看著哥哥,帶著期盼。
何雨柱掂了掂手里輕飄飄的麻袋(魚已轉移),點頭:“成,一起去。”
初春的護城河褪去了嚴冬的灰白,殘冰浮在水面,被午后的陽光曬得邊緣透明。
渾濁的河水裹挾著碎冰緩緩流動,岸邊枯黃的蘆葦叢里,已有點點倔強的新綠鉆出。
許大茂懶洋洋地跟在后面,手里甩著根柳條,嘴里叼著草莖,眼神卻不時瞟向何雨柱那個空癟的麻袋,帶著點探究。
何雨水和許小鳳蹲在岸邊,用小石子打著水漂,清脆的笑聲驚起幾只水鳥。
許大茂百無聊賴,找了個背風的草窩子打盹。
何雨柱沿著水流,走到一處蘆葦更密、水流稍緩的河灣。
渾濁的水面下,似乎有魚影緩慢游弋。他蹲下身,假裝洗手,指尖浸入冰冷的河水。
意念再次沉入空間,精準地籠罩住那片小小的“水域”。
幾尾剛安頓下、稍顯活躍些的鯽魚被無形的力量輕柔攫取,瞬間脫離空間的水體,順著何雨柱意念引導的通道,精準地投入面前這段護城河渾濁的緩流中!
噗通…噗通…
極細微的落水聲被水流聲掩蓋。
幾條鯽魚入水,驚慌地甩尾,攪起一小片混濁,旋即迅速適應,擺動著尾巴,匯入了河灣深處隱約可見的小魚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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