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里的討好幾乎不加掩飾。
何雨柱的步步高升,早已徹底碾碎了他最初那點可憐的優越感。
“三大爺?!焙斡曛c頭,推車往后院走。
中院賈家門窗緊閉,異常安靜。
自上次賈東旭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后,賈家似乎沉寂了許多。
賈東旭傷愈后回了車間,雖保住了工作,但傷了元氣,人也變得沉默寡言。
秦淮茹又添了一張嘴,日子依舊緊巴,但許是嚇破了膽,或許是易中海暗中叮囑,竟很少再聽到賈張氏高亢的哭罵和上門“借”東西的動靜。
易中海家也安靜得出奇。
這位一大爺似乎徹底收斂了往日的“威望”,變得深居簡出,見到何雨柱更是遠遠避開,眼神復雜難辨。
何雨柱樂得清靜。
他知道,禽獸的蟄伏并非本性改變,只是在等待更合適的時機。
他從未放松警惕。
雨水這個周末又回來了,丫頭又長高了些,穿著洗得發白的勞動布褂子,渾身散發著青春朝氣和技術學校熏陶出的利落勁兒。
正忙著在屋里的小煤爐上熬粥,鍋里難得地飄出一點米香,還切了細細的咸菜絲。
“哥!你回來了!快洗手吃飯,我今天試著用你上次說的那個小火慢熬的法子,粥可香了!”雨水笑嘻嘻地招呼,臉上是健康紅潤的光澤。
看著妹妹開朗自信的模樣,何雨柱心中滿是欣慰。
艱難歲月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太多陰影,反而將她錘煉得更加獨立堅強。
這就是他奮斗的意義所在。
兄妹倆吃著簡單的晚飯,雨水嘰嘰喳喳說著學校的趣事和新的技術課題,何雨柱大多安靜聽著,偶爾問上一兩句,屋內氣氛溫馨而安寧。
然而,這份安寧并未持續太久。
飯后,何雨柱正準備拿出那本《食療篇衍義》再鉆研一番,窗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有節奏的叩擊聲。
篤,篤篤。
聲音很輕,卻異常清晰,帶著某種約定的韻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