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后院那扇時常飄出香味、洋溢著歡聲笑語的門上。
這其中,最煎熬的,莫過于易中海。
他稱病在家,深居簡出,仿佛真的成了一個無人問津的糟老頭子。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扇窗后的陰影里,藏著多少不甘、怨毒和即將發酵成陰謀的算計。
何雨柱越是幸福美滿,越是步步高升,就越是襯得他昔日的算計像個笑話,將他釘死在道德恥辱柱上。
何家的肉香,鄰居們對何雨柱能力的認可,甚至許大茂結婚都沒請他坐主桌……這一切都像鞭子,一下下抽在他敏感脆弱的神經上。
他透過窗縫,看著何雨柱和蘇青禾偶爾并肩出入,看著雨水穿著新棉襖歡快地跑進跑出,看著許大茂嬉皮笑臉地往后湊,心里的毒汁幾乎要溢出來。
“笑吧,看你們能笑到幾時……”
他枯瘦的手指緊緊攥著,指甲掐進掌心,“籠絡了李懷德,娶了個洋學生,就以為能徹底翻身了?這院子里的水深著呢……”
他渾濁的眼里閃過一絲陰冷的光,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這天傍晚,何雨柱下班回來,車把上掛著一副豬下水,是李懷德特批給“有功人員”的內部福利,又引來一路注目禮。
剛進院門,就見許大茂搓著手,笑嘻嘻地迎了上來:“喲,傻柱,行啊!這好東西都弄來了!今年年夜飯看來又能蹭你一頓了!”
何雨柱停下腳步,笑了笑:“怎么,曉娥同志不給你做飯?”
“哎呦喂,可別提了!”
許大茂立刻苦著臉,“她們家那口味,清淡得鳥都能飛起來!哪有你做的夠味!我說傻柱,商量個事兒,年夜飯咱們兩家一塊過唄?我出酒,出鞭炮!讓曉娥也嘗嘗啥叫真正的年味兒!”
何雨柱還沒回答,雨水正好出來倒水,聽見了立刻拍手:“好啊好啊!人多熱鬧!青禾姐,你說呢?”
蘇青禾剛下班回來,正在門口換鞋,聞言溫和一笑:“我沒意見,看雨柱安排。”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那殷切樣,又想到婁曉娥嫁過來后似乎確實有些悶悶不樂,便點了點頭:“成吧。不過說好了,你出酒和鞭炮就行,菜我來弄。把你爸媽和小鳳也叫上。”
“得嘞!就知道你夠意思!”
許大茂喜笑顏開,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我這就回去跟曉娥說!保準她高興!”說完就風風火火地跑了。
何雨柱搖搖頭,推車進屋。
蘇青禾接過他脫下的外套掛好,輕聲問:“兩家一起過,會不會太麻煩?”
“沒事,熱鬧點好。許大茂這人雖然毛病多,但最近還算消停。婁曉娥……也不容易。”
何雨柱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