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得沉住氣,像老貓伏在洞口,得把炸開的毛捋順了,把獵物麻痹了。
眼下,得先穩住局面,不能讓火燒得更旺。
他煩躁地站起身,在狹小的屋里踱了兩步。
一大媽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棒子面粥進來,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小心翼翼地把粥放在桌上:“老易,先吃點東西吧?別氣壞了身子…柱子那孩子,說話是沖了點,可…可也占著理不是?要我說…”
她話沒說完,就被易中海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你懂什么!頭發長見識短!這是占理不占理的事嗎?這是威信!是這院子里誰說了算!”
一大媽被噎得不敢再言語,默默退到一邊,臉上滿是擔憂。
易中海用力搓了把臉,把那股子陰郁強壓下去,對著墻上那面模糊的舊鏡子,硬生生擠出一個盡量顯得“平和”甚至帶點“無奈”的表情。
他端起那個搪瓷缸子,深吸一口氣,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春日早晨的陽光有點晃眼。
院里的人看見他出來,竊竊私語聲頓時低了下去,但那些探究的、看戲的眼神卻像小鉤子一樣掛在他身上。
易中海目不斜視,腰桿依舊挺直,步履“沉穩”,甚至還對正在掃院子的前院老陳點了點頭,一副“一切如常”的大家長風范。
然后,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到了正在新廚房門口劈柴的何雨柱身上。何雨柱掄著新斧子,動作干凈利落,咔嚓一聲,一段圓木應聲而開,露出新鮮的木茬。
易中海臉上瞬間切換成那種長輩特有的、帶著點“寬容”和“關切”的笑容,端著空缸子,不緊不慢地踱了過去,聲音溫和:
“柱子,劈柴呢?斧子用著趁手吧?小心點,別崩著。”
何雨柱停下手,斧子拄在地上,抬眼看向易中海。
嚯!這變臉功夫,爐火純青!
昨晚上那副恨不得生吞了他的樣子,一宿過去就煙消云散,換上了“慈祥長輩”的面具?這心理素質,不服不行。
何雨柱心里門兒清,這老狐貍是來“粉飾太平”、試圖“修復”他那搖搖欲墜的形象、麻痹自己來了。他嘴角扯出一個同樣“客氣”的笑容:
“易師傅早。斧子挺好使,挺快。”他拍了拍斧柄,話鋒似不經意地一轉,“這不,弄點引火的柴火,這樣煤球好燒,欠著我師傅人情呢,能省點是點,不敢大手大腳了。”
順手又把“債”和“省”的釘子敲進去一顆。
易中海臉上的笑容紋絲不動,就像沒聽出任何弦外之音,反而用一種理解包容的口吻接話:“嗯,年輕人懂得節儉是好事,細水才能長流嘛。”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誠懇”,帶著點“推心置腹”的味道,“柱子啊,昨兒晚上…一大爺說話可能急了點,也是看著賈家那情況,心里頭著急上火。你別往心里去。一大爺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著咱們院兒能和和氣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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