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目光逡巡,手指在那些熟悉的封面上劃過:《三毛流浪記》、《小兵張嘎》……雨水都有了。
“同志,有新點兒的畫書沒?打仗的?”何雨柱抬頭問。
老攤主扶了扶眼鏡,渾濁的眼睛在何雨柱洗得發(fā)白的工裝和沉穩(wěn)的臉上停了停,彎腰從身后一個舊麻袋里摸索一陣,抽出兩本:“喏,剛收的,《雞毛信》,全本的!故事好,畫得也精神!”
封面有些舊了,但畫面清晰:一個濃眉大眼的放羊娃海娃,腰里別著羊鞭,手里緊緊攥著一根插著雞毛的信管,背景是連綿的山巒和隱約的鬼子炮樓。一股樸素的英雄氣撲面而來。
何雨柱眼睛一亮。他接過書,翻開內(nèi)頁。畫面線條簡潔有力,海娃送信路上智斗鬼子的緊張情節(jié)躍然紙上。雨水就喜歡這種帶勁的故事。他利索地付了錢。
捏著嶄新的小人書剛走出書肆街口,就聽見一聲陰陽怪氣的招呼:
“喲!柱子!歇班不在家挺尸,跑這兒買破爛兒來了?”
許大茂斜倚在胡同口的洋槐樹下,嘴里叼著根草棍兒,吊兒郎當。
他眼尖,一下就瞅見了何雨柱手里那兩本嶄新的《雞毛信》,嗤笑道:“嗬!還買上畫書了?挺舍得下本兒啊!”
何雨柱停下腳步,目光平靜地掃過許大茂,只揚了揚手里的書,聲音四平八穩(wěn):“你休息日在這干嘛?這是給雨水買的。小姑娘,看點英雄故事,挺好。”
推開家門,雨水正趴在桌上臨字帖,小臉認真。聽見門響,她立刻抬起頭,眼睛像探照燈一樣掃過來,看到何雨柱手里那嶄新的書,歡呼一聲就撲了過來:“哥!是《雞毛信》!許小鳳說可好看了!”
何雨柱把書遞給她,又從口袋里摸出個油紙包:“喏,稻香村的豌豆黃,路上買的。”
雨水一手抱著書,一手接過還帶著溫熱的豌豆黃,小臉笑成了一朵花。
她迫不及待地坐到門檻上,就著西斜的光線,小心翼翼翻開《雞毛信》第一頁,瞬間就被那緊張的畫面吸引住了,連香甜的豌豆黃都忘了咬。
何雨柱站在門內(nèi),看著妹妹沉浸在英雄故事里那發(fā)亮的眼睛和專注的側(cè)臉。
暮色四合,四合院里各家各戶的炊煙升騰起來,飯菜的香氣混雜著煤煙味在狹窄的空間里交織。
他回身走進小屋,目光掃過墻角那個加固的木箱。箱子里鎖著票證,鎖著生計,也鎖著他對未來的籌謀。指尖仿佛還殘留著觸碰那枚漢玉蟬時轉(zhuǎn)瞬即逝的溫熱。
吳教授警醒的話語猶在耳邊,還是收進空間比較安全。
這世道,看得見的灶火要燒得旺,看不見的“薪火”,也得一點點攢,一點點藏。他拿起桌上涼透的半杯水,仰頭灌下,喉結(jié)滾動間,眼神沉靜如深潭。路,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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