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早有此意,掌控筆桿子才能掌控內容深淺。
他點點頭:“為了咱們大院的風氣,為了廠里的利益,這個惡人我來做。老劉,你負責留意他家的動靜,最好能再找到點‘證據’,比如哪天他家又燉肉了,或者他往家拿什么東西了,記下來,咱們信里寫得越具體越好!”
“包在我身上!”
劉海中拍著胸脯,感覺自己即將參與一件“匡扶正義”的大事,官迷心思得到了極大滿足。
計議已定,兩人又低聲密謀了一番信的細節和投遞方式,劉海中才像一只偷到了油的老鼠,悄無聲息地溜回了后院。
易中海則鋪開信紙,就著昏黃的燈光,臉上帶著一種扭曲的快意,開始奮筆疾書。
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毒蟲爬過,字字句句都充滿了惡意的揣測和陰險的構陷。
他巧妙地模糊了聽說和眼見,將一些似是而非的現象編織成看似確鑿的罪狀,極盡抹黑之能事。
寫完信,他仔細看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
他沒有署名,甚至刻意改變了筆跡,顯得更加鬼祟。
他將信紙折好,塞進一個舊信封里。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透,易中海就借口出去遛彎,鬼鬼祟祟地出了四合院。
他沒有將信投入廠里的信箱,而是特意繞遠路,找到了一個區里的公共信箱,左右張望無人后,迅速將信塞了進去,然后像沒事人一樣,背著手,慢悠悠地踱了回來。
他心里盤算著,區里的信箱,信可能會被直接送到區工作組或者相關部門,繞過廠里李懷德的勢力,更能打何雨柱一個措手不及。
做完這一切,易中海回到院里,正好碰上推車準備去上班的何雨柱。
“柱子,這么早去廠里啊?真是辛苦了啊。”
易中海臉上擠出慣有的偽善笑容,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試探和得意。
何雨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敏銳地察覺到易中海今天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同,那笑容底下仿佛藏著一絲按捺不住的惡意。
他懶得敷衍,只嗯了一聲,推車出了院門。
看著何雨柱離去的背影,易中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化為冰冷的陰沉和期待。
“哼,看你還能得意幾天!”
何雨柱來到食堂,像往常一樣投入緊張的工作。
查抄回來的糧食雖然入庫,但如何合理分配、摻入日常伙食,既改善工人飲食,又不引起太大波瀾,需要精細的算計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