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合上本子,看著失魂落魄的易中海和一片混亂的賈家,聲音平靜卻清晰地做了最后陳述:
“一大爺,二大爺,如果你們真想開互助大會,真想幫困難戶。我建議,先從核實院里每家的真實經濟情況開始,建立檔案,公開評議。然后,由三位大爺牽頭,向廠工會正式申請困難補助,或者組織有能力的家庭進行自愿募捐,每一分錢、每一粒糧的去向都張榜公布,接受全院監督。”
“而不是像今天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打著‘互助’的旗號,逼著我把廠里副食品基地的集體財產,拿去填某些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
“我何雨柱是黨員,是干部,但我首先是廠里財產和制度的守護者!誰想動廠里集體財產的主意,先問問廠里的規章制度答不答應!先問問全廠職工答不答應!”
他的話擲地有聲,有理有據,贏得了絕大多數人的心。
“散會吧。”
何雨柱說完,不再看任何人,拉著何雨水,轉身徑直向后院走去。
留下身后一片狼藉的會場、癱軟的賈張氏、面如死灰的易中海、目瞪口呆的劉海中,以及議論紛紛、徹底看清了真相的鄰居們。
夜風吹過,帶著涼意。
何雨柱走到自家門口,停下腳步,回頭望了一眼中院那片混亂的光影,眼神深邃。
他知道,今晚這場較量,他贏了,贏得很徹底。
但他更知道,經此一役,他與易中海、與賈家,乃至與院里某些隱藏的勢力,已經徹底撕破了臉。
斷了他們吸血的根,就等于逼急了他們。
狗急,是會跳墻的。
那個消失的金屬盒子,易中海眼中最后閃過的那絲怨毒……都預示著,更大的風波,或許還在后面。
他輕輕推開家門,屋里溫暖的燈光涌出,驅散了門前的黑暗。
“哥,你真厲害!”雨水仰著頭,眼睛里滿是崇拜的小星星。
何雨柱揉了揉她的頭發,笑了笑,沒說話。
關上門,將院里的喧囂與暗流暫時隔絕在外。
全院大會的塵埃,并未隨著人群的散去而真正落定。
那一夜何雨柱憑借一本經濟賬、一番犀利言辭,將易中海精心編織的道德綁架撕得粉碎,也將賈家并不那么困難的真相血淋淋地剖開在全院人面前。
接下來的幾天,四合院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里。
表面看,日子照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