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雨柱啊,快坐。”
錢師弟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對于何大清這個有出息又懂禮數的兒子,他印象不壞,“聽說你在軋鋼廠干得風生水起,怎么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何雨柱沒有繞圈子,坦誠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想開一家私房菜館,主打譚家菜,希望錢師叔能出山坐鎮(zhèn),不需要天天去,每周去一兩次,指點一下后輩,關鍵時刻鎮(zhèn)住場面即可。
錢師弟聽完,沉默了很久,渾濁的老眼望著窗外雜院里晾曬的衣物,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
“私房菜……譚家菜……”
他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有懷念,有落寞,也有一絲被重新點燃的火苗,“這年頭,搞這個,風險不小啊。”
“師叔,風向在變。”
何雨柱聲音沉穩(wěn),“現在上面鼓勵搞活經濟,個體戶也慢慢多起來了。我們不張揚,不做大,只做頂尖的那一小撮人的生意,規(guī)矩立得嚴一點,問題不大。關鍵是,譚家菜這門手藝,不能總是在公家食堂里做大鍋菜,它需要回到它該有的地方,讓懂得欣賞的人品嘗。”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錢師弟內心最深處的弦。
他一生浸淫譚家菜,最痛心的便是看到這門宮廷御膳的精髓在時代的浪潮中逐漸湮滅、變形。
他抬起頭,仔細打量著何雨柱,仿佛要重新認識這個年輕人:“你……真打算把譚家菜當招牌?不是掛羊頭賣狗肉?”
“絕無虛言。”
何雨柱目光澄澈,“用料、火候、工序,一切按老規(guī)矩來。我那里,還收著幾件先人留下的老物件,鎮(zhèn)得住場面。”
錢師弟沉吟半晌,終于緩緩點頭:“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有言在先,規(guī)矩不能壞,用料不能省,味道不能差。若是砸了譚家菜的招牌,我扭頭就走,絕無二話。”
“謹遵師叔教誨!”何雨柱心中一塊大石落地,鄭重承諾。
搞定了最關鍵的技術顧問,其他事情便順利推進。
侯三找的柳姨,果然精明干練,雖年近五十,但風韻猶存,言談舉止滴水不漏,對迎來送往的規(guī)矩極為熟稔。
兩個幫廚的小子,一個叫石頭,一個叫根生,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眼神干凈,手腳麻利,家里確實是餐飲世家出身,只是家道中落,正愁沒個正經師門。
紗絡胡同小院的修繕工程在侯三找來的可靠施工隊操作下,悄無聲息地進行著。
何雨柱嚴格按照圖紙監(jiān)督,尤其注重隔音、通風和那個隱蔽儲物間的施工質量。
外觀上,依舊是那副青磚灰瓦、略顯破敗的模樣,但內里卻按照高檔宴客廳的標準打造,古樸典雅,細節(jié)處處透著匠心。
與此同時,何雨柱開始動用自己這些年積攢下的人脈和資源。
他通過李懷德,弄到了一些市面上緊俏的、用于“特殊接待”的特供食材份額,但這遠遠不夠。真正的底氣,來自他的靈泉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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