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被哥哥逗笑了,咯咯地笑起來,小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只剩下溫暖火光映照下的紅潤。
她覺得哥哥說得對,這新房子又結實又暖和又亮堂,比原來那破屋子強百倍!
“所以啊,”何雨柱看著妹妹重新亮起來的眼睛,溫聲道,“雨水是大姑娘了,有自己的小房間是好事。別怕,習慣就好了。哥就在隔壁,永遠都是雨水的守護神,比什么磚頭灶臺都管用!誰敢嚇唬我們雨水,哥第一個不答應!”
雨水用力地點點頭,往哥哥懷里又縮了縮,汲取著最后的溫暖和勇氣:“嗯!哥,我不怕了!”
灶膛里的火漸漸弱了下去,變成了暗紅的炭火,持續散發著暖意。
何雨柱感覺懷里的妹妹呼吸變得均勻綿長,低頭一看,小丫頭已經靠在他懷里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在火光映照下投下小小的陰影,嘴角還掛著一絲安心的微笑。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把妹妹抱起來,送回她自己的小房間,輕輕放在新炕上,給她蓋好新被子。
月光透過新糊的窗紙,朦朧地灑在雨水恬靜的睡顏上。
他站在門口,看著這方小小的、屬于妹妹的獨立天地,心中充滿了踏實和欣慰。
他輕輕帶上門,回到自己同樣嶄新的房間。躺在干燥舒適的新炕上,身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滿足。
新巢已筑,根基初穩。
然而,就在這寧靜的深夜,易家那扇緊閉的窗戶后面,一雙眼睛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毒蛇,依舊死死地盯著何家堂屋那早已熄滅、卻仿佛還殘留著溫暖光暈的窗口。
易中海枯坐在冰冷的炕沿上,手里無意識地摩挲著冰冷的搪瓷缸子。
何家煥然一新的氣象,何雨柱那日漸穩固的地位和肉眼可見的寬裕,雨水那無憂無慮的快樂…這一切都像燒紅的烙鐵,燙灼著他那顆充滿算計的心。
他精心挑選的養老備胎,正以一種他完全無法掌控的速度,脫離他精心編織的羅網,甚至開始筑起堅固的堡壘。
這堡壘越堅實,就越發映襯出他掌控力的流失和計劃的受阻。嫉恨如同冰冷的毒液,在他心底無聲地蔓延、凍結。
何雨柱兄妹那新巢中的溫暖與安穩,對他而言,是如此的刺眼和不可容忍。他需要一個新的突破口,一個能重新勒緊那根無形繩索的契機。
冰冷的夜色中,只有他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出的輕微“咔噠”聲,泄露著心底洶涌的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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