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明面上,他是紅星軋鋼廠后勤處銳意改革的何科長;
暗地里,他是“譚府私房菜”說一不二的何老板。
兩條線并行不悖,相互支撐,為他構筑起越來越堅實的根基。
然而,那潛藏的危機并未因“譚府”的成功運營而消散,反而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變得更加蠢蠢欲動。
這天下午,何雨柱正在軋鋼廠辦公室處理一份關于廢舊物資回收利用的改進方案,侯三卻意外地找了過來,神色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何老板,有點……有點情況。”
侯三搓著手,壓低聲音。
何雨柱示意他坐下,關上門:“怎么了?慢慢說。”
“是……是關于您收老物件那事兒。”
侯三咽了口唾沫,“前兩天,有生面孔在圈里打聽,問最近有沒有出什么好貨,特別是……明清的硬木家具和清三代的官窯瓷器。口氣不小,像是替某個大人物問的。”
何雨柱眼神一凝:“打聽到具體是誰了嗎?”
“對方嘴很嚴,撈偏門的兄弟也只接觸到底下跑腿的。”
侯三搖搖頭,“但感覺……來頭不小,不是一般藏家。而且,他們似乎對出貨人的身份特別感興趣。”
何雨柱心下了然。
這絕非巧合。
王主任秘書的試探是明線,這暗地里的打聽,則是另一條線。對手正在多角度地核實他的“底細”。
“還有,”侯三猶豫了一下,聲音更低了,“紗絡胡同那邊……我安排盯著的人說,最近兩天,好像有生面孔在胡同口轉悠,不像是住戶,也不像走親訪友的,就是……就是晃悠。”
何雨柱的手指在桌面輕輕一點。
果然,觸角已經伸到了他的“堡壘”之外。
“知道了。”
他面色平靜,從抽屜里拿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信封,推給侯三,“辛苦了,這點心意拿著,給兄弟們買茶喝。那邊繼續留意著,但不必靠太近,安全第一。”
侯三接過信封,厚度讓他心安了不少,連忙表態:“何老板您放心,我侯三知道輕重!保證把事情辦妥帖,又不給您惹麻煩!”
送走侯三,何雨柱站在窗前,望著廠區內忙碌的景象,目光卻變得深邃。
對手的動作越來越密集了。
從匿名信的言語威脅,到辦公室的標記警示,再到對“譚府”的試探,以及對古董來源的追查……步步緊逼,環環相扣。
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僅僅是嫉妒他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