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你說,如果咱們只做跟餐飲相關的物資,比如火腿、干貝、優(yōu)質糧油這些,量不大,就保證‘譚府’的供應,順便稍微多進一點,轉給其他有需要的私房菜館或者高級餐廳。。。。。。這樣風險大嗎?”
侯三想了想:“如果量控制得好,又是熟人圈子,應該問題不大。現(xiàn)在政策松動,民間物資調劑其實是默許的。只要不碰國家嚴格管控的那幾樣,不出大紕漏,一般沒人追究。”
何雨柱點點頭:“你先去接觸一下,看看有沒有穩(wěn)定的渠道。記住,寧可貴一點,也要安全可靠。那些來路不明、背景復雜的,一律不碰。”
“明白!”
侯三離開后,何雨柱走到窗前,看著院子里蕭瑟的冬景。
他知道,自己正在做一個危險的決定。
一旦踏入這個灰色地帶,就再也回不到從前那種相對單純的狀態(tài)了。
他要面對的不再只是廚房的灶火,還有商海的暗流、政策的縫隙、人心的險惡。
但時代的大潮已經涌來,要么順勢而上,要么被拍在沙灘上。
他沒有選擇。
一周后,何雨柱給了李懷德答復:可以合作,但只限于餐飲相關的副食品,且數(shù)量要嚴格控制,保證安全。
李懷德很滿意:“雨柱,你是個謹慎人,這很好。咱們不貪大,不求快,穩(wěn)扎穩(wěn)打。這樣,第一批就從東北的木耳蘑菇開始。廠里指標是五噸,我撥半噸給你,按計劃內價格結算。你怎么處理我不管,賺了虧了都是你的。”
半噸木耳蘑菇,計劃內價格每斤一塊二,總價一千二百元。
而當時黑市上優(yōu)質東北木耳的價格,已經漲到每斤兩塊五到三塊。
何雨柱算了筆賬:就算按每斤兩塊出手,半噸也能凈賺一千三百元。這幾乎相當于“譚府”一個月的凈利潤。
他深吸一口氣:“行,李廠長,這批貨我要了。錢我明天送到廠里。”
“不急。”
李懷德擺擺手,“貨到了再結。雨柱,我信你。”
這句話的分量,何雨柱懂。
這不是簡單的生意,而是綁在一起的利益共同體。
李懷德用手中的權力為他開路,他要用賺來的錢和未來的發(fā)展,回報這份“信任”。
三天后,貨到了。
不是送到“譚府”,而是送到西直門外一個偏僻的倉庫。
侯三找了輛三輪車,分三次把貨拉回來,存在紗絡胡同七號院的后院廂房里。
何雨柱檢查了貨物,品質確實好,朵大肉厚,是上等的東北秋耳和椴木蘑菇。
“何叔,這批貨怎么處理?”侯三問。
“留五十斤自用,剩下的盡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