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眼中精光一閃,迅速盤算著其中的利潤和風險。
他清楚何雨柱的身份和能量,更知道這位“何老板”眼光毒辣,從不做無的放矢之事。
“院子的事,包在我身上。”
侯三拍胸脯,“這年頭,不少老戶想著落實政策后把祖產變現,或者急著出國,機會是有,就是產權糾紛多,得仔細甄別。至于老物件……”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路子有,但水更深。剛過去那十年,好東西毀了不少,也散落出來不少,真真假假,魚龍混雜。我認識幾個老師傅,眼力準,人也穩妥,可以幫您掌眼。不過,何老板,這投入可不小。”
“錢不是問題。”
何雨柱語氣平靜,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底氣。他這些年明面上的工資積蓄、暗地里利用空間倒騰“廢料”和通過侯三兌換的硬通貨,加上婁半城臨走前“贈送”的那部分,已是一筆相當可觀的數目。
“關鍵是東西要真,院子要合適。傭金,按老規矩。”
“得嘞!有您這句話就行!”
侯三臉上笑開了花,“我盡快給您信兒!”
與侯三會面后沒幾天,消息就陸續傳來了。
關于院子,侯三提供了三個選擇。
一個在南鑼鼓巷附近,兩進,格局好,但住著好幾戶“困難戶”,產權復雜,騰退麻煩;
一個在什剎海邊上,位置絕佳,但面積小,且要價高得離譜;
最后一個,在北鑼鼓巷的紗絡胡同深處,一個不起眼的門臉后面,藏著一個略顯破敗但結構完整的一進小院。
原主人是前清一個破落旗人后代,政策允許后,迫不及待想賣掉院子攜款南下與子女團聚。
產權相對清晰,價格也合理,唯一的缺點是位置稍偏,且久無人住,需要修繕。
何雨柱抽空獨自去看了看。
院子青磚灰瓦,朱漆剝落,院中的老棗樹卻倔強地伸展著枝椏。
他里外轉了一圈,空間不大,但布局緊湊,正房、廂房、倒座房一應俱全,重要的是足夠隱蔽,不引人注目。
他站在院中,仿佛能聽到時光流淌的聲音。
就是這里了。
他沒有過多猶豫,通過侯三與原主接洽,一番討價還價后,以一筆在這個年代堪稱巨款、但在未來看來無異于白菜價的價格,悄悄拿下了房契,并迅速在相關部門辦理了過戶手續,用的是他精心準備的另一個身份。
處理完院子的事,何雨柱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散落在民間的“寶貝”。
第一個周末,他便在侯三的引薦下,拜訪了一位住在東郊民巷深處、人稱“魏老”的退休老教師。
魏老祖上曾是翰林,家學淵源,本人更是浸淫古玩行當數十年,眼力非凡。
特殊時期,他憑借智慧和運氣,將一部分珍藏轉移隱匿,得以保全。
如今風氣漸開,他也有意將一些重復或不甚珍貴的藏品出手,換些養老錢,同時也為真品尋個懂行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