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竹一句荊十九,把白忱雪羞得滿臉通紅。
荊鴻更是笑噴了。
這老爺子沒完了。
若他日后知道,他覺得豪邁俠氣的荊十九,是那等不可見天日之物,怕是會十分惱火。
那八個茅山弟子也面面相覷,他們沒聽說過荊鴻有這么個道號,荊鴻道號荊鴻子。
荊鴻從褲兜中掏出一方柔軟的白色手帕,幫白忱雪揩掉眼淚。
往常他身上別說帶手帕了,紙都不帶。
這是和白忱雪在一起后,才有的習慣。
白寒竹沒注意到這細節。
白忱書注意到了。
他目露贊許,對荊鴻道:“阿鴻,此行一定要注意安全,爭取早些歸來?!?/p>
荊鴻回:“謝謝大哥?!?/p>
白忱書又說:“既然夏至就要舉辦婚禮,嫁妝的事,我明天就開始著手準備。你盡管去,一切有我。”
荊鴻從兜中掏出一把鑰匙,遞給他,“這是密碼門鎖的備用機械鑰匙,房子就在老宅往南十里路的香雪里。離你們有點遠,沒辦法,主要是附近只有那棟樓盤名字帶雪。房子是精裝,勞煩大哥這幾日陪雪雪去看看,哪里需要改動?”
白忱書接過鑰匙。
白忱雪卻驚呆了!
這道士顯然有備而來,且出手奇速。
之前他說要在姑蘇買房子,沒想到他這么快就買了。
荊鴻垂眸看向她,“全款,寫的是你的名字,所有手續我都準備好了。周一會有人給你打電話,讓大哥陪你去房產局辦證即可?!?/p>
白忱雪道:“你出的錢,還是寫你的名字吧。之前荊阿姨給我一張卡,讓買房,既然錢沒用上,我一會兒把卡拿給你?!?/p>
荊鴻眼神一暗,生氣了,“我對你掏心掏肺,你對我這么見外?什么寫我的名字,你的名字?什么荊阿姨?那是我媽,也是你媽。什么你我?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見你第一面,就把兒女名字都想好了,死后埋哪里,墳墓朝向,都已了然如胸。你卻跟我這么生分?”
白忱雪委屈。
她慢熱啊。
她跟誰都有距離感。
她性格一向如此,哪能一朝一夕就改變了?
她伸手輕輕抓抓他的袖子,“好了,別生氣了,寫我的名字就寫我的名字吧。”
荊鴻很好哄的。
看到她那張白里透紅的瓜子小臉,露出委屈的表情,他瞬間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