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白忱雪,荊鴻拉開門走出去。
白忱雪原地怔忪一會兒,這才發覺心口突突地跳,剛擰過他耳朵的手指仍是燙的。
她低頭看了看手,仿佛那只手真擰過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她轉身去了書房,找出一把修復古畫用的木尺。
看到那個尺寸,她嚇了一大跳。
知道十九不是個小數字,可是真正看到具體尺寸,還是將她駭住了。
她又拿起木尺看了幾遍,反復確認,仍是觸目驚心。
純陽之命,有那么夸張嗎?
因為驚愕,她眼睛睜得圓鼓鼓的。
手機叮地一聲,在肅靜的書房極為清脆,驚得她打了個激靈。
緩一下神,她摸起手機,點開。
是荊鴻發來的:猜得沒錯的話,你現在在看尺子。
白忱雪迅速回:沒有!我來書房找本書看。
荊鴻悶笑,回:那個嘆號出賣了你,欲蓋彌彰。
白忱雪:討厭!
荊鴻:不用擔心我們合不合適,我百搭。
白忱雪居然秒懂。
顯然他說的不是字面意思。
她面紅耳赤,回:荊十九,你想找死嗎?
信息發出去,才發現她也和爺爺一樣魔怔了。
十九十九!
荊鴻用一個簡簡單單的數字,輕而易舉地給她下了個魔咒,魚鉤一樣吊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地掉進坑里,羞臊間竟生出無限期待。
荊鴻信息又來:是想死,但只想死在你裙下,死在你懷中。
得!
寥寥幾個字,讓白忱雪覺得手機發燙起來。
她不知該怎么回?
她只覺得身上發熱,娘胎里帶來的根深入骨的寒涼仿佛都消失了。
果然,愛情這東西最滋養人,是大補。
荊鴻發信息: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