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白居易當官,果然沒忘初心。他寫《賣炭翁》,把“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愿天寒”的底層老人寫得讓人心疼;他寫《秦中吟》,把官員們“樽罍溢九醞,水陸羅八珍”的奢侈,跟老百姓“是歲江南旱,衢州人食人”的慘狀對比,氣得權貴們想把他趕走。后來他真的被貶到江州,還是沒消沉,反而寫出了《琵琶行》,一句“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道盡了所有人的委屈。
第三十一章天賦是火種,風雨才是助燃劑
白居易的天賦,是“能寫出好詩”;而他的“風雨”,是落榜的挫折、被貶的打擊。正是這些風雨,讓他的詩從“少年的靈光”,變成了“懂人間的溫度”。要是沒有19年的堅持,沒有被貶的經歷,他可能只是個“寫野草的少年詩人”,成不了后來的“現實主義大佬”。
還有李商隱,這孩子更是“在風雨里泡大的”。8歲爹沒了,他就替爹教弟妹讀書,16歲遇令狐楚,以為抓住了希望,結果卷進牛李黨爭,成了“里外不是人”。牛黨說他“忘恩負義”,李黨說他“是臥底”,他一輩子都在底層打雜,連個正經官都沒當上。他還是沒放棄,寫“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把執著寫進去;寫“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把惋惜寫進去。
你看,天賦能讓你“起點高”,但風雨才能讓你“走得遠”。就像野草,要是沒經歷過野火,怎么能長出更結實的根?要是沒經歷過寒冬,怎么能等到春風?
少年詩人的啟示:不是每個人都要寫詩,但每個人都要“扛事兒”
可能有人會說:“我又不是詩人,這些跟我有啥關系?”其實關系大了——少年詩人的故事,本質上是“天賦與磨礪”的故事,而咱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賦”和“磨礪”。
你可能不是“會寫詩的天賦”,但你可能“會畫畫”“會打球”“會寫文案”“會跟人打交道”——這些都是你的“火種”。而你遇到的“考試失利”“工作不順”“被人誤解”“家里有難處”,都是你的“風雨”。
比如你喜歡畫畫,小時候拿過獎,以為將來能當畫家,結果高考藝考落榜,只能去讀普通專業。這時候你怎么辦?是放棄畫畫,還是像白居易那樣,接著熬?有人可能會說“算了,沒天賦”,可真正的“天賦”,從來不是“一次成功”,而是“百次失敗后還想試”。就像李賀,科舉路被堵死了,還能騎著驢找靈感;你藝考落榜了,也能在課余時間畫畫,說不定哪天,你的畫就被人看到了。
再比如你剛畢業,找了份喜歡的工作,結果天天被領導罵,被同事排擠。這時候你怎么辦?是辭職跑路,還是像李商隱那樣,在困境里找堅持?白居易被貶江州時,也難受,他還是去看琵琶女,還是寫老百姓的事;你被罵的時候,也可以想想“我到底哪里沒做好”,慢慢改進,說不定哪天,你就能靠能力站穩腳跟。
少年詩人告訴我們:天賦不是“免罪金牌”,也不是“終點線”,它只是“起點”。就像王勃,有寫《滕王閣序》的天賦,要是沒經歷過“被貶”,寫不出“空自流”的通透;就像李賀,有寫“黑云壓城”的天賦,可要是沒經歷過“科舉失利”,寫不出“天亦老”的悲涼;就像白居易,有寫“野火燒不盡”的天賦,可要是沒經歷過“19年備考”,寫不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共情。
咱們普通人也一樣:你有“會做飯”的天賦,要是沒經歷過“鹽放多了”“菜炒糊了”,成不了好廚師;你有“會說話”的天賦,要是沒經歷過“被人懟”“沒說清楚話”,成不了好銷售。所有的“厲害”,都是“天賦+磨礪”熬出來的。
早春的花,要扛住晚霜
開頭咱們說,少年詩人像“早春里最先綻放的花”——這話沒錯。早春的花,比別的花早開,能最先被人看到,也最容易被晚霜打。有的花被霜一打就蔫了,比如劉希夷,20歲寫“年年歲歲花相似”,29歲就被舅舅害了,才華沒來得及完全綻放;可有的花,被霜打了反而更艷,比如白居易,被被貶了還能寫出《琵琶行》;比如王勃,雖然早逝,《滕王閣序》成了千古絕唱。
這些花的區別,不是“天賦多少”,而是“扛霜的本事”。有的花扛不住,就成了“遺憾”;有的花扛住了,就成了“傳奇”。
每個人其實都是“早春的花”。你可能在少年時就發現了自己的“天賦”,也可能在后來才找到;你可能早早遇到“晚霜”,也可能晚一點遇到。但不管怎樣,都別害怕——早開的花,扛住了霜,就能開得更久;有天賦的人,扛住了磨礪,就能走得更遠。
就像那句金句說的:“少年成名的詩人,像早春里最先綻放的花朵——他們以驚艷的姿態宣告天賦的存在,卻也最早承受風雨的考驗。白居易在‘野火燒不盡’的草葉中看見生命的韌性,李賀在‘黑云壓城’的意象里鍛造文字的鋒芒,王勃在‘閣中帝子’的遺跡中領悟無常的真諦。天賦是火種,磨礪是風箱,唯有兩者相遇,才能讓‘少年詩心’燃成照亮千古的火焰。”
最后想說:不管你現在是“剛綻放的花”,還是“正在扛霜的花”,都別丟了自己的“天賦火種”,也別怕生活的“磨礪風箱”。因為火種遇上風箱,你的“詩心”——不管是寫詩的詩心,還是過日子的詩心——才能燃起來,照亮自己的路,也說不定,能照亮別人的路。
畢竟,日子就像寫詩,天賦讓你有“提筆的勇氣”,而磨礪,才讓你有“寫下去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