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還多著呢。”我把手里的“玉佛”往地上一扔。啪!清脆的塑料破裂聲。
“我只是秦家的狗。狗嘛,鼻子總是靈一些?!蔽乙徊揭徊降刈呦虼箝T?!皬慕裉炱穑?/p>
我不干了。”“秦玥,明天民政局門口見。誰不去,誰是孫子?!蔽依_門,回頭,
對著滿屋子石化的人,露出了三年來最燦爛的一個笑容?!芭?,對了。祝老爺子,福如東海,
壽比南山?!?我走出秦家大門,夜風一吹,臉上的疼更清晰了。兜里還剩五十塊三毛。
這是我這個月的全部家當。我走到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買了一包十塊錢的煙,一瓶冰水。
坐在馬路牙子上,我點燃了煙,深吸一口。嗆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三年沒抽了。有點不習慣。
手機響了。是秦玥。我掛斷。她又打過來。我再掛斷。第三遍,我接了?!敖?!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聲音又冷又急?!半x婚。”我說?!澳阋詾槟阏f的那些鬼話有人信?
你這是敲詐!你手里到底有什么?”“你猜?”我輕笑一聲,“明天上午九點,民政一局。
別遲到?!闭f完,我直接把手機卡**,掰成兩半,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清凈了。
我喝了口冰水,拿出那臺跟了我五年的破舊筆記本電腦。開機。
屏幕上是一個簡陋的黑**面,只有一行光標在閃爍。我十指放在鍵盤上,停頓了片刻。
“幻影”這個代號,我已經三年沒用過了。當年在暗網,這個名字代表著無法逾越的高墻,
也代表著最鋒利的矛。我曾憑一己之力,癱瘓過一個國家的金融系統,
也曾默默守護著數億人的信息安全。后來,為了報恩,我走進了秦家,當了一條狗。現在,
鎖鏈斷了。我需要錢。需要一個住的地方。需要一個新的身份。這些都很簡單。
我登錄了一個許久不用的加密郵箱。里面上百封未讀郵件。
有的是跨國集團天價邀請我做網絡安全顧問。有的是某些組織懸賞千萬美金,想買我的人頭。
我掃了一眼,挑了一個看起來最順眼的。發件人是“黑蛇”,
國際上一個臭名昭著的雇傭黑客組織?!盎糜伴w下,有人出價五百萬美金,
購買秦氏集團的所有核心商業機密。我們嘗試了三個月,攻不破他們的防火墻。
如果您愿意出手,酬金對半。”秦氏集團的防火墻?那是我三年前,用一個下午的時間,
隨手給他們搭建的。我當時跟老爺子說,這套系統,全世界能攻破的不超過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我。另外兩個,一個在坐牢,一個已經死了。用我親手做的盾,去換錢?
聽起來有點諷刺。但一想到秦家那一張張丑惡的嘴臉,我突然覺得,這事兒,干得過。
我回了封郵件。只有一個字。“干?!睂Ψ矫牖??!疤昧?!
酬金先付一半到您瑞士銀行的秘密賬戶。我們需要您在24小時內……”我沒等他把話說完,
直接敲了第二封郵件過去?!安挥?4小時?!薄拔椰F在就開始。”“給我開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