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他穿著這樣刻意的睡袍勾引她的時候,她眼里看到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周安怡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暮冬,夠了!"她的聲音嘶啞,"你讓我覺得可怕。。。。。。"
她背過身去,重新整理好微亂的外套:"我看見你就想起自己的失敗。。。。。。想起這十二年來,我到底把你教成了什么樣子。。。。。。"
她閉上眼,每一個字都像利刃:"你能不能。。。。。。放過我?"
放過她?
程暮冬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精心策劃的勾引,他放下尊嚴的告白,換來的卻是她讓他"放過她"。
他輕輕扯開睡袍的衣帶,任由絲質布料滑落肩頭,露出年輕而健美的身體線條。赤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仰起頭,眼神里是破碎的執拗:
"我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難道不是你一手縱容出來的嗎?"
"我十歲闖禍,你替我擺平;十二歲惹事,你幫我善后;十八歲燒了通知書,你只是淡淡說隨他高興。。。。。。"
"周安怡,"他抓住她的衣袖,指尖冰涼,"你把我寵得無法無天,讓我以為整個世界都是我的。可現在,我只要你多愛我一點,就一點。。。。。。為什么就不行?"
周安怡喉結劇烈滾動,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兀地響起。
是專屬**。
周安怡幾乎是立刻接起電話。
不知那頭說了什么,她臉色驟變。
"我馬上到。"她掛斷電話,抓起外套就要離開。
"你要去找他?"
周安怡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齊楠那邊出了點事。"
"別走。"程暮冬固執地拉住她的手腕,"周安怡,你要是現在敢走,我立刻讓人去砸了齊楠的心理診所。你猜我敢不敢?"
周安怡的腳步猛地頓住。
她緩緩轉過身。
她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
"暮冬,別鬧了。"
"管家,看好少爺。"
周安怡的語氣不容置疑,"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他踏出公館半步。"
說完,她毫不猶豫地轉身,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玄關的門"砰"地一聲關上,震得程暮冬渾身一顫。
他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