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冬沒有理會他,只是死死盯著周安怡:"就五分鐘,可以嗎?"
周安怡直接拒絕。
"暮冬,我說過,我們應該在該做什么事情的時候做什么。"
所以,她該簽合同,該陪齊楠,就是不給他程暮冬五分鐘。
突然,走廊盡頭沖出來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
"周安怡!你毀了我的一切!"男人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要你償命!"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走廊上只剩下他們三人。
男人瘋狂地沖過來,刀尖直指周安怡的心臟。
在那一瞬間,程暮冬想也沒想,用盡全身力氣撲向周安怡,轉身擋在她身前。
"噗嗤——"
刀鋒刺入皮肉的聲音如此清晰。
尖銳的疼痛從肩胛骨蔓延開來,溫熱的液體瞬間染紅了他純白的襯衫。
程暮冬悶哼一聲,感覺自己的力氣隨著血液一起流失。
他以為會迎來周安怡的擁抱,或者至少是一句關切的問候。
可是他聽到了齊楠的驚呼。
"安怡!我腳崴了!"
周安怡幾乎是立刻將他推開,然后她猛地沖向齊楠身邊,將他緊緊護在身后。
"齊楠,別怕,我在這兒!"
她的聲音是程暮冬從未聽過的。
恐慌、無助、害怕。
程暮冬倒在地上,肩上的傷口汩汩流血,染紅了光潔的大理石地面。
"暮冬!"齊楠像是終于從驚嚇中回過神,立馬跑過來裝好人,"你流了好多血!快,快止血!"
他拿出干凈的手帕,想要按住程暮冬的傷口。
程暮冬猛地揮開他的手:"別碰我。"
周安怡走過來,眉頭緊鎖:"別任性,你需要馬上處理傷口。"
程暮冬抬頭看她,眼神空洞:"這一刀,算我還你十二年的養育之恩。"
周安怡身形一僵。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匆匆趕來。
"先送醫院。"周安怡恢復了一貫的冷靜,指揮著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