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我小姨了。"程暮冬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可怕,"從今以后,我和她再無關(guān)系。"
他把所有周安怡送給他的東西都留在了房間里——名表、**版球鞋、定制西裝,那些每年都交給秘書置辦的要給他的禮物。
傍晚時分,周安怡回來了。
她推開他的房門,看見收拾整齊的房間和那個孤零零的行李箱,皺起眉頭:"你要去哪里?"
程暮冬站在窗前,夕陽的余暉為他蒼白的臉鍍上一層金色。
"離開這里。"他沒有回頭。
"胡鬧!你的傷還沒好,能去哪里?"
程暮冬終于轉(zhuǎn)過身,直視她的眼睛:"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
周安怡愣住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程暮冬——冷靜,疏離,眼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彩和執(zhí)拗,只剩下一片死寂。
"就因為我保護了齊楠?"她皺眉,"當時情況危急,他離危險更近。。。。。。"
"不。"程暮冬輕輕搖頭,"不是因為那一刻你選擇了保護他,而是在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了——你的心,從來就不在我這里。"
他拉起行李箱,從她身邊走過:"再見,周安怡。"
在他即將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周安怡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在周家長大,還想去哪兒?"
這是十二年來,她第一次挽留他。
程暮冬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為什么?以什么身份?養(yǎng)母?小姨?還是。。。。。。一個你永遠不可能愛上的人?"
周安怡沉默了。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程暮冬輕輕掙脫她的手,繼續(xù)向前走去。
下樓,出門,再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