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我接到大使館的電話。
隨后伯父伯母的電話也打過來,他們跟大使館解釋了前因后果。
我也和伯父伯母通了電話。
伯母伯母告訴我,一周后北市有一個慈善拍賣會,拍賣會上會出現(xiàn)我父親生前最喜歡的懷表。
他們跟我說,他們一定會幫我拍下來的。
只是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回國。
拍到懷表不是主要目的。
我想給爸媽上一柱香,告訴他們我這些年過得很好,讓他們原諒我這五年的懦弱,原諒我五年沒有來看他們。
我看著一向高傲的沈夏在我面前低下頭哭泣。
又看著宋遠(yuǎn)在一旁惡狠狠的目光,嘆了一口氣。
姜許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她有些不安的看著我,我拍了拍她的手。
然后對沈夏說:“沈夏,很多事情,不是你知道錯了,就能彌補了。”
“到現(xiàn)在,你還以為是我抄襲的嗎?”
沈夏愣在原地。
她的沉默,讓我無奈的笑了笑。
我沒有再說這件事,只是告訴她:“我媽去世的那一天,我給你打電話,你說會來放我出去,可是你沒有。”
“所以我媽是一個人離世的。”
“我離開那天,你跟我說那天是我們的紀(jì)念日,但是你要陪宋遠(yuǎn)去面試。”
“沈夏,那天不是我們的紀(jì)念日,你記錯了。”
“半年后你終于想起我了,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我曾經(jīng)怪過你,但是后來,我只怪我自己,如果沒有愛上你,那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沈夏臉色煞白,她長了長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最終,她拉住我的胳膊,神色黃口:“銘澤,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當(dāng)初燒掉的那些禮物,我都補回來了,你送我的藍(lán)寶石項鏈,我也找回來了,這些年一直戴在身上,從不離身。”
她眼淚掉得很厲害:“只是我們?nèi)ミ^的那家店倒閉了,那棵桃樹也因為天雷劈中枯萎了,你給我畫的畫,只能是你來補。”
我將沈夏的手掰開。
每掰開一根,沈夏的臉色就更加蒼白。
我示意她看向姜許:“沈夏,我們都要往前看了。”
“你這么跟我糾纏不清,我女朋友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