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細晏道。箭射中的是裴旻的手臂,并不是致命部位,但是他也知道一點皮肉傷,裴旻眼睛眨都不會眨,更不會倒地不起。
盧珩晃晃抬著的手臂,說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細晏聞言慢慢的收回手,同時盧珩放下手臂,只是細晏中途突然手臂一拐在她的衣襟一側抹了抹手指,然后眼尾輕挑,說道:“我也不喜歡被人耍弄。”
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開始就在演,故作天真降低他們的戒備然后在他們松懈的一刻給他們一擊。
盧珩低頭掃一眼衣襟,斜睨一眼依舊云淡風輕的某人,閉眼吞下哽在咽喉的一口氣,她耍他一回,他還她一次,公平。只是。。。盧珩說道:“我們有急事要辦,他不該在半路將我們帶回來。”
細晏問道:“所以呢?”
盧珩朝著那邊站著不動的苦慧招招手,將袍子上兜著的棗子一股腦的塞進他懷里,撣撣袍子一字一句道:“所以他受的那箭,跌的這跤,都不冤。”
細晏點點頭,上前兩步將地上的裴旻提起來,說道:“走吧,回去騎馬,我送你們出去。”說完,提著裴旻一如既往的向前走去。
盧珩回頭拽著愣在原地的苦慧,快步跟上去。
中途細晏問道:“他是中毒了?”
盧珩看著猶如手提毛羽般輕松的細晏,點點頭。
“要緊嗎?”
盧珩據實答道:“一個時辰內解毒,否則神仙難救。”
裴旻神色如常就像是睡著了一般,若是不說根本看不出來中毒。細晏看她一眼,說道:“這么毒?”
盧珩笑了,說道:“有藥解,算不上毒,無藥可解,才叫毒。再說,不毒一點怎么脅迫別人?”
門口有人出來,細晏甩手將裴旻丟過去說道:“找人將裴將軍的胳膊包扎一下,再另人牽三匹馬出來。”
來人將裴旻扛到肩上,背進屋里。不大一會兒,有人牽著三匹馬走到他們跟前,細晏如同他親口所說將他們親自送回了昨晚被劫的那條路上。
細晏看著他們說道:“我只會放你們一次。”
盧珩將一灰色的小瓶扔給他,回道:“放心,我們一定離你遠遠的。”說完與老和尚揚鞭策馬離去。
一日后。
山野破廟口,盧珩牽著兩條小毛驢出現在苦慧面前。
“馬呢?”
“賣了。”
苦慧蹲在墻角攤攤手,哀嘆道:“何至于如此啊!”
“以防萬一,難道你想被逮回去?”盧珩將毛驢栓到一旁,蹲在苦慧旁邊將剛買的包子遞過去。
苦慧皺著眉頭咬一口包子,憤憤道:“這人怎么這么奇怪,明明已經放我們走了,事后又派人追著我們不放,這算怎么回事嘛!”搞得他們東躲西藏、狼狽不堪的把大功夫都耗費在路上。
盧珩嘴里塞滿了包子,搖搖頭。
苦慧說道:“那你有沒有猜出來他的身份?”
盧珩遲疑一下,接著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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