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珩說道:“你和你父親一同瞞著她,她不氣才怪。”
“早晚都要生氣,不如多瞞她幾日。而且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么順利,我還以為怎么也要等上幾日。”心愿達成江官九當然開心,可令父母擔憂也是她不孝了。
盧珩問:“什么時候走?”
“明日寅時動身。”江官九說完想到什么,又補了一句,“你起不來,不用送。”
“嗯。”
隔日盧珩睡醒之后,花鰱告訴她江官九已經出了城門。
盧珩之后沒有在江府多留,當日便回了盧府。
接下來的一段時日,盧珩大多都呆在燕園中。每日侍弄她的菜園,又趁著空閑讓人在后面大刀闊斧將她的園子又往大擴建了一翻,種山了兩排的櫻桃和其他果子樹。
后來盧珩收到江府的帖子,江從嚶與齊攘的婚期改在一個月后舉行,比之前定好的日子提前了三兩個月。
齊攘接到了調令,著任涂州刺史。
涂州,邊狹之地。地貧民瘠,盜匪淵藪。這也是為何并無建樹年紀尚輕的齊攘成為一州刺史的原因。
“主子,今日還去寒山寺嗎?”花鰱打斷沉思的盧珩開口問道。
寒山寺在城郊,動身晚了等太陽大了就正好趕在路上了,到時候又熱又曬的出一身汗不說,若中了暑氣就不好了。
“去。”盧珩說罷,轉身就往外走,“今日咱們不坐馬車,騎馬過去。”
花鰱一聽盧珩要騎馬,立刻就讓人趕緊去取了頂帷帽過來,好說歹說的讓盧珩戴在頭上。
一路過去,連個帽子都不戴非曬黑了不可。
盧珩帶了兩個護衛,加上花鰱一行四人,出了京城快馬揚鞭就朝著寒山寺的方向跑。
到了寒山寺后山,盧珩跳下馬,輕車熟路的就往苦慧的院子跑。
花鰱追在后面,硬是跑出了一身的汗。
“老和尚。”
“老和尚……。”
盧珩變著調的一聲接著一聲的喊。
苦慧被盧珩叫的耳朵發癢,頂著一口氣,推開門就吼了回去,“隔著大老遠的你喊什么喊?”
周圍樹上的鳥兒們被驚得撲棱棱的一陣亂飛,在苦慧面前落下幾根羽毛。
苦慧看著跑進院子的人,喊道:“你怎么不把那些煩死人的蟬也一起給驚走?”
盧珩摘下頭上的帷帽丟給花鰱,說道:“他們生來就愛熱鬧,我可趕不走。”
苦慧冷哼道:“天氣這么熱,你過來干嘛?”話里話外的充滿了嫌棄。
“避暑。”
苦慧覺得盧珩腦子有問題,不然就是她以為他腦子有問題。燕園里,盧縝就差讓那兒四季如春了,她還有覺得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