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
盧珩散步,恰與尤綏偶遇。
“正好剛剛沏好了茶,過來坐。”尤綏坐在上面的亭子里,朝著她招手。
盧珩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上去的路。
“那邊。”
一條極窄的小路,隱在半人高的石頭后面,將將容一個人走過。
分花拂柳,進(jìn)一柱香的功夫過去,盧珩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
“怎么這么慢。”
一杯清茶放到盧珩面前,尤綏道:“我這茶都喝了半盞,再不來我就該找人到湖里撈你去了。”
“我若真掉湖里,那你不該讓人去湖里去撈。”
尤綏抬頭。
盧珩說道:“該去閻王那兒。”
就他這么個耽擱法兒,等他救,她早涼透了。
尤綏一笑。
知道盧珩是不信他。
盧珩道:“你挑的這個地方倒好,一覽無余,所有景色盡收眼底。”
整個園子,最好的地兒也就這了。
“站的高,自然便看的遠(yuǎn)。”
尤綏又道:“前路不明,與其一步一步的摸索前行,不如另尋蹊徑,至少走著走著,不會乃至迷失方向,忘卻原來的目的在哪兒。”
盧珩道:“有話就直說,別打啞謎。”今兒個早上起得早,出門就見東面的門敞著,見這情形,也猜到是他特意等她過來。
尤綏笑起來。
他是想直話直說來著,不過。。。擔(dān)心落不上好臉色不是。
女子的心思最難琢磨,前面有他娘那個例子在那兒擺著,總不能白長了教訓(xùn),不經(jīng)心。
“盧珩,你這個人,看似灑脫,實則循途守轍,最沒有意思。”
尤綏起身,望著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說道:“你給自己制定規(guī)矩,劃好底線,在所限定的范圍內(nèi),肆意而為。”他回頭,狠狠揭露盧珩的怯懦。“但是。。。。。你不敢越過那個框子分毫。”
端起的茶杯,放回原處,盧珩的目光直直看向尤綏。
不管是‘不敢’,還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