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敢’,還是‘不愿’。
尤綏的話,沒有毛病。
她的心底里有一根明晃晃的線,不容越過。
“是不是詫異我很了解你?”
盧珩未言。
尤綏再次坐到盧珩對面。
他說道:“盧珩,有些事情很難,做起來更難,并不是一個人就完成,中途遇上同行的人,是幸事一件,你不該視為異己。”
“相較而言,我們的方向一致,目標相同,比其他人要可信的多。重要的是,我不會隱瞞你一些你應該知道的事。”
“其他人。”
盧珩問道:“你所說的其他人是誰?”
尤綏并未著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側著身子,為自己續(xù)上茶水。過后,他說道:“世人皆言:少年慕艾,乃人生樂事。豈不知,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則冰融,冰融則火滅。大多,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盧珩抬手拄著下頜,有些突兀的問道:“你有傾慕的女子?”
感悟這么深,還特意告誡于她,莫不是嘗過其中里的苦澀?
尤綏掀眸輕笑。
那是一副不用言說,便足可令人知曉的表情。
他是誰?怎會有求而不得的苦,若有……苦的也只是別人。
她問錯話了。
“宗霂與云叁私下交好,近幾年來頻頻書信往來,這你可知道?”
私交!
一個云州的殺神和南平王府的公子往來密切,就是把嘴給說干了,都不會有人相信這兩個人是單純的相交于好。
這話如果是別人聽了,上京的朝堂上估計有一番亂子可出了。
盧珩道:“若他們真有私交,介于兩人的身份,也會嚴防死守,必不會昭示于人,你又從何而知。”
“太古糧倉,你可有聽說過。”
這話拋的有些遠,不過有些耳熟,依稀聽誰提起過。
想起來了,。。。。是賴遢子。
那天。。。。賴遢子一瘸一拐的來找她,說是他今日要好好在家里養(yǎng)上一天,讓她得空了幫他去藥鋪子帶一副膏藥給他。
身上偌大的腳印礙眼又醒目,她沒問他是被誰給揍了,只思索藥該往哪兒送,且回想他何時曾提起過他住在哪兒。不過,賴遢子轉身離開的時候,嘴里罵罵咧咧,咒罵的正是‘太古糧倉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