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殺阡陌執意要將她推上風口浪尖,那她不介意讓花千骨也經歷經歷這一切。
“既然如此,就先道歉吧。”霓漫天轉身逡巡著所有人。
有人羞愧,有人不忿,有人覺得理所當然。
摩嚴臉色漲紅,第一次被一個小輩弄得下不來臺。
他自然不肯。
白子畫定定的望向霓漫天眼眸深處,“我代替眾人向霓少主道歉,我們不應無理懷疑你?!?/p>
霓漫天戲謔地看著眾人,仿佛在說,看,你們這算道貌岸然之輩。
“師傅……”
“師弟……”
“師兄……”
眾人都沒想到白子畫會這樣,卻也只能憋屈的再次向霓漫天道歉。
若是不道歉,豈不是讓這個女人認為他們全都是道貌岸然的小人。
“尊上的歉意我收了,不過……”霓漫天轉身看向花千骨。
最后又朝著白子畫微微躬身,隨即話鋒一轉,“不過說到不循正道,本少主倒想起一事。
前幾日演武場對戰,這花千骨貌似動用了禁術‘血魂祭’,不知此事是否違反長留門規,還請尊上定奪?!?/p>
眾人聽霓漫天這樣說,視線都唰的射向花千骨。
花千骨臉上一閃而過的心虛,自然被眾人看在眼里。
“霓漫天!”花千骨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望向霓漫天。
兩人從未交惡,為何她對自己惡意那么重?甚至當眾揭發此事。
白子畫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他確實知曉花千骨曾動用禁術,但因師徒情分一直未予深究。
只是如今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揭發,已無法包庇。
“花千骨,可有此事?”白子畫聲音冷了幾分,眼神復雜。
花千骨雙唇顫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師父。。。我。。。我的頭發就是霓漫天剃掉的,當時陡然聽說,被激起怒氣,這才……”
“長留門規第三條:禁止門人動用任何禁術,違者逐出師門?!?/p>
霓漫天輕聲補充,每一個字都如利刃刺入花千骨心中,“花千骨,無規矩不成方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