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么回事?這么大了,走個路也能摔著。”看到稻花摔著,蕭燁陽哪還顧得上生氣,連忙轉過身,三步并兩步走到稻花身前。稻花是直直的摔趴在地上的,此刻剛在王滿兒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你還說,要不是為了追你,我能摔嗎?”蕭燁陽神色一頓,小聲嘀咕道:“我。。。。。我又沒讓你追我。”“你說什么?”看著稻花睜大著雙眼,氣呼呼的看著自己,蕭燁陽扭過頭,摸了摸鼻子。“哎呀,姑娘,你的手流血了!”王滿兒突然驚叫出了聲。稻花被她的慘叫聲嚇了一跳,連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剛剛只顧著瞪蕭燁陽了,都沒發現手受了傷。看到只是右手掌心被摔碎的花盆劃破了一個一厘米左右的口子,稻花頓時不甚在意的說道:“不就一個口子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給我看看!”蕭燁陽不由分說、一把抓過稻花的手腕,看著掌心上的傷口,皺了皺眉頭:“你這個人,咋老是這么不小心呀?”說著,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小心的給稻花擦去手上的泥塵。稻花驚訝的看著蕭燁陽仔細的為自己處理傷口,心里有些別扭,想到這兩次自己有意的疏遠,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行,得請個大夫過來看看。”將稻花右手擦干凈后,看到傷口還在流血,蕭燁陽立馬對著身后的得福說道。“不用!”稻花立馬搖頭,伸手拿過蕭燁陽手中的帕子,直接對著傷口一抹:“瞧瞧,不流血了吧,只是一個小傷口,哪里需要廢勁兒請大夫了?”“你。。。。。。”見稻花如此簡單粗暴,蕭燁陽有些氣結:“你就不能斯文點,女兒家身上可不能留什么疤痕。”聞言,稻花直接嗤笑了一聲:“為什么不能呀?誰還沒有個跌爬摔倒呀,留點疤怎么了?”蕭燁陽哼了一聲,懶得和這腦回路不一樣的家伙理論。若是別的姑娘摔倒了,手破了,指不定怎么哭呢?誰像她呀!見稻花還坐在冰冷的地上,蕭燁陽站起身,抓住她的胳膊,一下就將她提擰了起來。“就算不請大夫,也得上點藥。”這個稻花倒是沒反對,點了點頭:“是得上點。”說著,轉頭看向王滿兒,“你回房幫我把藥拿過來,就在。。。。。。”話還沒說完,就被得福打斷了:“顏姑娘,奴才這有藥呢,不用回去拿了。”說著,就從腰包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你可真細心,還隨身帶著傷藥。”稻花笑著將手伸了出去,準備接藥。可誰知,得福竟笑著將藥瓶遞給了蕭燁陽。于是,稻花的手就有些尷尬的停在了半空中。蕭燁陽拿到藥瓶,左右環顧了一下,指著不遠處的亭子說:“走,去亭子里坐著,我給你上藥。”“不好勞煩你。。。。。。吧!”蕭燁陽沒理會稻花的話,直接拉著人就往亭子里走。王滿兒擡步就要跟上去,得福卻伸手把她攔下了。“小公公,你干嘛?”得福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從跟了小王爺,他都好久沒聽人叫過他小公公。“你看。。。。。。”得福伸手指了指站在遠處的顏致高一行人。“你家老爺夫人肯定擔心顏姑娘有沒有受傷,你還不趕快過去說一聲,讓他們放心。”王滿兒轉頭,果然看到夫人著急的看著這邊,立馬點了點頭,然后一溜煙的跑走了。見此,得福愣了一下。果然不愧是顏姑娘的丫鬟,都是這么的。。。。。。風風火火。。。。。。。亭子里。稻花將手放在石桌上,然后‘嘶’了一聲。“怎么,很痛嗎?要不,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蕭燁陽連忙問道。稻花搖頭:“不是痛,是冷,桌面太冰了。”“你的手帕呢?”蕭燁陽看著稻花。稻花低頭看了一下身上,訕訕一笑:“我忘帶手帕了。”“你。。。。。。。”蕭燁陽真的是無語了,邊一臉嫌棄的搖頭,邊將自己的手帕打開,鋪在石桌上:“帕子有點臟了,將就一下吧。”稻花將受傷的手放了上去,挑眉看了蕭燁陽一眼,沒想到這家伙還挺細心的。隨后,蕭燁陽開始給稻花上藥,期間,不小心碰到稻花冰冷的指尖,頓時凝眉:“你的手怎么這么涼?”稻花沒覺得什么:“沒事,上完藥之后,我回房捂捂就是了。”“你。。。。。。。”蕭燁陽忍了又忍,最后實在忍不住:“你是個女孩子,可不可以稍微講究一點?大冬天的,不帶手帕也就算了,怎么連個暖手爐也不帶著?”稻花被說得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硬著頭說道:“我剛剛不是在搬花盆嗎?哪有手拿暖手爐呀?”蕭燁陽無語:“你家是沒丫鬟,還是沒小廝呀?用得著你這個主子親自搬東西?”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得福,“我記得馬車上好像有多余的暖手爐?”得福立馬明白:“是呢,奴才馬上讓人去取。”說完,轉過身就撇了撇嘴,什么多余的,本就是拿來送顏姑娘的。稻花立馬開口拒絕:“不用了,我家也有暖手爐。”蕭燁陽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上藥。見此,稻花也不好在說什么,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那天你為什么生氣呀?你知不知道你一走,我可遭了大罪。”蕭燁陽擦藥的手一頓,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別人會誤會你。”稻花撇了撇嘴,想到那天的情景,說道:“你發起怒來,還真挺嚇人的,那天都把我也給唬住了。”蕭燁陽b看了看稻花:“當時我想起了我娘,情緒一個沒收控住。”“你娘?”稻花立馬好奇的睜大的雙眼。蕭燁陽抿著嘴不說話。稻花看他這樣,腦洞一下就發散開來了。休夫記,蕭燁陽的娘,莫非這其中有什么關聯?所以,那天蕭燁陽才會有那么大的反應。蕭燁陽就沒聽到稻花的聲音,一擡頭,好家伙,眼珠子又在亂轉呢,于是,立馬伸手彈了一下她腦門。“你的眼珠子別亂轉,一看就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稻花張嘴想說話,又被蕭燁陽打斷了:“不許亂問,也不許亂想。”稻花無語:“你可管的真多,連別人想什么都要管?”蕭燁陽沒有說話,只是情緒一下就低落了下去。稻花默了默,此刻,平時那個高高在上、桀驁率性的小王爺,看上去有點可憐巴巴的味道。哎,皇室子弟,表面光鮮,內地里指不定多心酸呢。“算了,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不過,我們可得先說好了,日后你可不能在當著別人的面對著我發火了。”聽到這話,蕭燁陽擡眼看了看稻花,嘴角微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