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明顯怔住,握著沈枝意的手一點點松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不行嗎?”
“不行,你過得去,我過不去。”沈枝意強撐出一個笑容,“這三年,我永遠都過不去。”
沈枝意說完便閉上嘴靠在抱枕上:“你出去吧,我想休息會兒。”
裴越眼神晦暗,盯著她看了幾秒,最終還是帶上門出去了。
他走到露臺上,從煙盒里抖落一根煙。
新婚那晚的事,裴越當然不可能忘記,但他也不想再回憶。
指尖的煙燃起猩紅一點,裴越目視著遠方,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俞靜從身后走來,聲音溫柔:“裴越,又在這抽煙呢?”
“大嫂。”裴越客氣道。
俞靜靠在玻璃圍欄邊:“又跟枝枝吵架了吧?”
裴越沒答話,俞靜接著說:“沈枝意不像看上去的那樣,她心里那點心思你猜不透。”
“她只是一個跟沈家沒有血緣關系的養女而已,聞穗為什么會讓她改姓,我想你應該也猜得到。”
“沈延舟跟沈枝意私下里的那些來往……”
“大嫂,”裴越打斷她,“她是個什么樣的,我自己心里清楚。”
俞靜不悅地皺了下眉:“你清楚了,她未免清楚,她生孩子的時候,沈延舟可是寸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不知道的,還以為沈延舟才是這個孩子的父親。”
“如果不是聞穗,這兩個人早就在一起了。”俞靜嘆了口氣,“裴越啊,她沈枝意就是想攀裴家這根高枝而已。”
俞靜見他始終不說話,拍拍他的肩膀道:“大嫂也是希望這個家好,你好好考慮考慮離婚的事,我不希望這么一個不清不楚的女人留在裴家。”
她說完就走,裴越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煙圈。
沈延舟。
他默念著這個名字,瞇了瞇眼睛把煙咬在嘴邊。
……
晚餐就只有沈枝意跟裴老太太,所以這頓飯沈枝意吃得相對輕松。
裴老太太說什么都不想讓她帶孩子離開,沈枝意只好妥協留在老宅住一晚。
傭人給她準備了干凈的睡衣和洗漱用品。
沈枝意剛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裴越。
他似乎剛從酒局上回來,身上一股煙酒味,眼神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