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勾唇道:“裴越,枝枝我已經放手將她讓給你了,你查我,是想干什么?”
“想在她面前揭穿我?”沈延舟翹起二郎腿,眼神防備。
裴越冷冷一笑:“讓給我?”
他品著這句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枝枝不是你的私人物品,她也不是你讓給我的。”
“沈延舟,你跟枝枝沒有血緣關系,既然你這么喜歡她,為什么沒有爭取過?”
裴越好奇地盯著沈延舟,試圖從他的表情里看出點別的什么來。
沈延舟不動聲色地端坐著:“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認為你再糾結沒有意義。”
“是嗎?”裴越放下茶杯,“既然沒有意義,那你三天兩頭在枝枝面前找存在感是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她不喜歡你,你明明知道你們不可能,為什么還要故意找一個跟她那么像的女人養著?”
裴越語氣越來越冷,他下巴微抬,一寸寸審視著沈延舟。
兩個氣場相差不大的男人對坐在偌大的包間里,氣氛冷沉壓抑。
“所以呢,你今天找我,為的是什么?”沈延舟迎上裴越陰冷的目光。
裴越說得斬釘截鐵:“你還喜歡她。”
沈延舟頓住,他放下翹起的二郎腿,端起杯子:“這個問題似乎不關你的事。”
“我替她覺得惡心。”裴越沉聲,譏諷地笑了,“她十八歲成人禮,你原本是想做點什么的吧?”
“但聞穗不允許,她提前知道了你的意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聞穗那晚給你打了電話,是嗎?”
裴越臉上的表情耐人尋味,一雙墨黑的眸沉得要滴出水來:“沈延舟,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裝得那么高尚,做的事卻一件比一件惡心。”
他提起茶壺,拿起另一個空茶杯,倒滿,放在桌上。
沈延舟垂眸,臉色諱莫如深,讓人分辨不出他在想什么。
裴越瞥見他握著茶杯的手指骨泛白,牽出一個不屑的笑。
對面的男人久久不說話,裴越道:“怎么,這是默認了?”
沈延舟掀起薄薄的眼皮,他啪的一下把杯子放在桌面上。
茶水濺到桌面上,沈延舟繃緊眼皮:“裴越,我現在對枝枝,沒有半點男女之情,我希望以前的事你不要再提。”
裴越冷笑一聲:“這種騙人的鬼話說給別人聽聽就算了,你要是真的對她沒有非分之想,你就應該消失在她面前,而不是大老遠開兩三個小時的車去給她做一頓飯吃。”
“養著一個和她神似的女人,你看著夏羽知的時候,你心里想的是誰,你叫的是誰的名字,你分得清嗎?”
“要想我不再提及這件事,可以,以后,麻煩你消失在她的生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