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樣?”沈枝意不解。
裴越突然湊近她,低低道:“饞樣。”
沈枝意羞紅了臉:“誰饞你了?”
“枝枝,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還嘴硬?”男人嗓子里滾出點輕佻的笑意。
今晚本來就熱,她這副羞澀窘迫的模樣勾得人心癢癢,裴越忍不住捉弄她。
沈枝意被他喊的這一聲“枝枝”迷了心神。
結婚后,裴越就不曾這樣叫過她了,僅有的一次是懷上女兒的那一晚。
他抱著她做了個夠,用勁抵著她叫她枝枝,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給她全部。
那一夜酣暢淋漓,裴越抱著她去洗澡時還在她耳邊說:“枝枝,以后跟我低個頭行嗎?”
可是,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她在低頭。
第二天她早起去上班,回來時才從俞靜口中知道,南妍妍手術失敗,裴越回去陪她了。
婚后回憶都是灰色的,裹著咸濕的淚水,一下淋濕了沈枝意這顆不穩的心。
她臉上的表情從羞澀到茫然再到空洞。
裴越看得很不是滋味,伸手摟住她的腰,嗅著她身上的清香道,哄了句:“枝枝,你怎么什么時候都香香的?”
聞到她的味道,裴越熱得厲害,呼吸不自覺變得粗重。
他情不自禁吻上女人的耳廓,逗弄著她的敏感點。
沈枝意下意識躲開,卻被裴越捉住手腕吻了下來。
他身上很燙,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際,弄得沈枝意有些癢癢的。
她試圖推開他,費了半天力也是徒勞無功。
裴越全當是夫妻情趣了,撬開她的牙關,一點點奪取女人的呼吸。
男人微涼的唇瓣帶著強勢又霸道的力量,一如既往。
沈枝意熟悉他身上的味道,熟悉他接吻時的這股力道,也熟悉他漸漸不穩的呼吸。
裴越剛跟她在一起的那會兒,像是被拽下神壇的高嶺之花。
可掉下神壇的高嶺之花依舊是高嶺之花,約會時,裴越從來不會輕易靠近她。
兩個人之間總是隔著安全距離。
直到在學校后湖散步的一天晚上,她厚著臉皮拉了拉裴越的衣袖,小聲問他:“裴越,我們可以接吻嗎?”
問完這句話,她整個人都像被火燒著了似的,低著頭不敢看男人凌厲優越的五官。
過了好幾秒鐘,沈枝意才聽到裴越若有若無的低笑聲。
“接過吻嗎?”裴越問她。
那會兒沈枝意讀大二,而裴越已經工作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