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一聲不吭地就創辦了風鶴資本,國內媒體都把你吹上天了,在裴家,你算是揚眉吐氣了。”秦朗笑著同他說話。
裴越抿了一口酒,聞言笑了笑:“這不是要養家嗎?”
秦朗從陰影里挪出來,給自己倒了杯酒:“怎么,準備跟南家小姐結婚了?”
“誰說的?”裴越皺眉。
嘩啦啦的酒水聲混著包間里雜七雜八的聲音傳進裴越耳朵里。
他摸出一個藍金色的打火機,拇指抵著滾輪輕滑了下,幽藍的火焰飄飄然升起。
裴越點燃了秦朗遞過來的那根煙,咬在唇邊,神色難辨。
秦朗拍了拍他的肩膀:“誰說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裴越笑笑不說話。
桌上,酒杯里的琥珀色液體被燈光晃出絢爛不一的顏色。
沈枝意是被鄭柏拽著出來的。
她非說她生活過得枯燥無味,帶她出來找找樂子,別一天除了小提琴就是孩子。
沈枝意拗不過她,只能跟著過來。
包廂里的人她大多都不認識,有男有女,有樂手也有些音樂人。
流行音樂環繞著包廂,沈枝意淺淺喝了一杯酒便把杯子放下了,她平日里清凈慣了,受不了這樣的嘈雜。
沒過幾分鐘,沈枝意找了個借口去衛生間洗手。
離開歡鬧喧騰的包廂,終于感覺耳朵舒服了些,她洗完手從衛生間出來,想著在外面吹吹風再進去。
露臺寬闊無比,周圍亮著燈帶,一眼可以看見馬路上的疾馳而過的車流。
她靠著欄桿上,望著底下的行人出神。
“怎么一個人在這?”
驀地,一道陌生的男聲傳來。
沈枝意下意識轉過頭,這人是鄭柏剛才介紹給她認識的,叫什么名字她有點忘了,長得倒是斯文儒雅。
男人穿得隨意,一件酒紅色的襯衣,扣子扣得松垮。
“我看你好像不太喜歡這些場合,是嗎?”男人輕聲問。
沈枝意往邊上靠了靠:“還好,里面有點熱,出來透透氣的。”
男人了然地點點頭,開啟了新話題:“我聽過你拉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