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走了,砰一聲摔上門。
她剛剛說的那些話,重重地落在男人心頭,像一個帶著釘子的重錘,砸得男人那顆心臟七零八碎。
沈枝意說愛他,她說她愛的就只有他一個。
裴越眼眶發熱,他仰起頭,一拳砸在墻上,捏得發白的骨節頓時紅了。
他額頭抵在墻面上,攥成拳頭的手逐漸松開。
沈枝意能坦坦蕩蕩地說出這些話來,證明她真的沒有愛過沈延舟。
這些年,他都誤會了些什么?
裴越長舒了一口氣,眼瞼緊繃酸澀。
如果沈枝意沒有問題,有問題的就是沈延舟。
操他媽的沈延舟!
……
周六,沈枝意早上在家帶孩子,下午跟祁瑾聿約好時間換了身衣服前去赴約。
餐廳定在一個京北后湖一個安靜的餐廳里。
她剛到祁瑾聿就等在門口了。
男人穿著件酒紅色的襯衣,戴著副金絲邊眼鏡,身形挺拔。
兩個人淺淺打了招呼,祁瑾聿道:“我除了帶譜子,還帶了一把琴。”
這是想讓她現場就拉這首曲子嗎?
沈枝意有些驚訝:“我現在的技法可能做不到一遍就很流暢。”
祁瑾聿失笑:“我雖然只學了幾年琴,但我也知道,一首新曲子需要時間才能完成,只是這把琴很襯你,放在家里也沒有用,就當交朋友的禮物了。”
“不行,這太貴重了。”沈枝意邊走邊道,“譜子我拍照拿回去研究,但琴我不能收。”
她態度堅決,連續拒絕了兩次。
祁瑾聿最終妥協,邀她進包間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逼你了,等你什么時候站上舞臺,這把琴我再送給你,你看這樣行嗎?”
他說話很有禮貌,聲音溫柔,沈枝意無奈地點點頭:“這樣好的事落在我頭上,真是太感謝您了。”
“不用這么客氣,叫我的名字就好。”祁瑾聿幫她拉開椅子,抬手讓站在門邊的服務員過來點菜。
點完菜,祁瑾聿才從身后的包里翻出一個文件夾,遞到沈枝意手里。
沈枝意起身,雙手接過文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