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火,水將開未開,泛起蟹眼泡。菜底子和碎肉渣下鍋。
意念微動,一絲極其微弱、仿佛源自大地深處的清冽甘甜氣息融入湯中。掰了小半個饅頭進去同煮。很快,一股混合著肉香和麥香的、異常誘人的濃郁香氣,便霸道地鉆出門窗縫隙,飄散在寒冷的四合院夜色中。
雨水早已搬了小凳子坐在灶邊,眼巴巴地看著鍋里翻騰的熱氣,小鼻子一抽一抽。“哥…好香啊!比昨天的還香!”
“香就多吃點!”何雨柱盛了滿滿一碗稠糊糊的燴饅頭,特意把里面不多的幾粒肉渣都挑到雨水碗里。自己則拿起剩下的一個半饅頭,就著鍋里剩下的寡淡菜湯。
兄妹倆坐在灶膛邊的小板凳上,就著溫暖的灶火和油燈的光,埋頭吃著。雨水吃得小臉通紅,額頭冒汗。何雨柱看著妹妹的樣子,心頭那點戾氣,被這溫暖的煙火氣驅散了些許。
然而,這誘人的肉香,在寂靜的四合院里,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還是激起了細微的漣漪。
后院,聾老太那間收拾得還算齊整的小屋。
窗戶紙被掀開一條縫,聾老太坐在炕沿,鼻子下意識地翕動了幾下,捕捉著空氣中那絲絲縷縷勾人的肉香,她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手指微微停頓了一下。
“柱子…燉肉了?”她低聲咕噥了一句,聲音不高,帶著點老年人常有的自言自語,聽不出太多情緒,只有一絲淡淡的、人之常情的“饞”意。
她一個五保戶,街道每月給點錢糧,易中海夫婦也常送些吃食,溫飽無虞,但肉食也的確難得。
她盤算著,柱子這小子剛得了筆錢(下午大會動靜不小,她隱約聽了個大概),又是在鴻賓樓學徒,以后說不定手藝好,能指望上……要不要讓中海去提點提點?
正想著,門被輕輕推開。易中海陰沉著臉走了進來,身上還帶著院里的寒氣。
“老太太,還沒歇著?”易中海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在聾老太對面的破木凳上坐下。
聾老太撩了下眼皮,慢悠悠地繼續捻著念珠:“人老了,覺少。外頭…中院挺熱鬧?柱子家…飄肉香了?”她沒提下午大會,只點出肉香,把話題拋給易中海。
易中海正憋著一肚子邪火沒處發,聾老太這一問,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他臉上頓時堆起一種痛心疾首又帶著委屈的表情,聲音也壓低了些,帶著煽動性:
“唉,老太太,您是不知道!柱子這孩子…心是越來越野了!”他刻意省略了自己私吞錢款被揭穿的丟人事,只突出何雨柱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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