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先把雨水送到學校,特意在校門口多站了一會兒,目光平靜地掃過那些好奇或躲閃的眼神。他沒有說話,但那挺拔的身影和沉穩的目光,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宣告。
送完雨水,他并沒有立刻去鴻賓樓,而是先繞到了街道辦。他找到了負責他們這片區的王主任。
“王主任,打擾您了。”何雨柱態度恭敬,卻不卑不亢,將昨天雨水在學校受委屈的事情,以及四合院里開始流傳的、污蔑他錢財來路不正、人品德行的流言,原原本本、條理清晰地匯報了一遍。
他沒有直接點名許大茂,但強調了流言對妹妹幼小心靈的傷害,以及對他個人名譽的損害。
“王主任,我爹何大清去保定工作,是給家里留了安家費的,也寫了信承諾按月寄生活費,這事兒上次全院大會,街道的同志也在場,是當眾宣讀確認過的。我在鴻賓樓當學徒,工錢雖然微薄,但每一分都是師傅和公家發的,干干凈凈。我妹妹年紀小,聽不得這些腌臜話,我怕影響她學習,更怕…更怕她小小年紀就背上不該有的名聲。”何雨柱的語氣帶著懇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王主任是個四十多歲、作風正派的女干部,聽著何雨柱條理清晰、有理有據的陳述,再看看眼前這個雖然年輕卻沉穩有擔當的小伙子,眉頭皺了起來。
她對何雨柱家的情況有所了解,也知道何大清那封信。這種惡意中傷孤兒兄妹的行為,讓她非常反感。
“小何同志,情況我了解了。”王主任嚴肅地說,“你放心,街道不會允許這種無中生有、破壞鄰里團結、傷害未成年人的流言蜚語肆意傳播!我們會關注這件事。你自己也要注意,身正不怕影子斜,好好工作,照顧好妹妹。”
得到街道的初步支持,何雨柱心里踏實了些。他又馬不停蹄地趕到鴻賓樓,找到李存義師傅,同樣坦誠地說明了情況。
李存義聽完,那張平日里不茍言笑的臉上也顯出一絲怒容。他重重哼了一聲:“豈有此理!柱子的人品和勤奮,后廚上下誰不知道?他掙的那點學徒錢?還來路不正?簡直是放屁!”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柱子,安心干活!真要有那不長眼的鬧到你面前,師傅給你作證!咱們鴻賓樓的招牌,不是給人潑臟水的!”
師傅的力挺,給了何雨柱莫大的底氣。
中午,他依舊準時出現在紅星小學門口。
這一次,雨水雖然還有些沉默,但眼神已經堅定了許多。何雨柱沒有帶她去胡同,而是就在老槐樹下,當著不少還沒散去的孩子和家長的面,打開了給雨水的飯盒——依舊是那半盒燴菜(零星肉丁清晰可見)和半個白面饅頭。
他拿出那個嶄新的筆記本,翻開第一頁,指著上面雨水稚嫩卻工整的字跡,朗聲說道:“雨水,來,當著大家伙兒的面,哥再跟你說一遍,也請各位街坊鄰居做個見證!”
他的聲音洪亮而清晰,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這是爹何大清留的安家費,數目在這!”
“這是爹信上寫的,從安定下來開始寄生活費的日子!”
“這是哥在鴻賓樓當學徒,一個月掙的工錢,數目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