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青梅她媽死在了一張床上。
被人發現時,兩人的下體還死死聯結在一起。
那一刻,我和青梅的世界瞬間崩塌!
她開著車撞翻了我爸的靈堂。
而我一聲不響,把她媽的骨灰壇砸碎在碼頭風口。
我們的恨太瘋、太烈,像淬了毒的刀,互相捅穿十年,終于累了。
她帶著人馬遠走東南亞。
我留在港城,成為了排名第一的賞金獵人。
……
處理完今天的目標后,我匆匆趕回用來隱藏身份的咖啡店處理傷口。
壁掛上的電視機正播報著江念一回國的新聞。
昔日的港圈大小姐,今天的東南亞第一軍火商回歸港城,當然是個值得大肆宣揚的好消息。
我胡亂包扎了傷口,打算照例去佛龕給父親上香。
外面突然風風火火闖進來一個黑色短發的小男生。
他看著性子冷,可嗓門卻大,捧著一束紅玫瑰,指著咖啡店甜品柜里的蛋糕:“這些,我都要了!”
緊緊追在他后面的,是江念一出生入死的好閨蜜,蘇聽雨。
她看見我,腳步一頓,神色變得不自然:“君澈,要不我們換一家?”
那小男生一口回絕:“不行!”
“我之前給念一帶過這家的甜品,她夸過好吃的,今天她生日,我得多買幾樣。”
小男生眼里滿是少年意氣,看向我:“老板,今天我未婚妻回國,她特別喜歡您這的甜品,您這場地能借我給她準備生日驚喜嗎?”
我無法拒絕,只能點頭。
“老板,您能再給多一點甜品嗎?”
我應了一聲,余光瞥到自己剛包扎好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我只能默默地將手藏在圍裙底下,邁著顫抖的步子走向后廚。
不是怕,也不是念舊。
是我的病,又犯了。
無藥可醫的那種。
“蘇聽雨,我要來不及了,你趕緊幫忙布置一下!等會兒念一就要來了,我不想讓她不開心。”
蘇聽雨沒動。
她心里清楚,江念一見到我,從來不會開心。
新聞畫面里,江念一對著鏡頭勾起嘴角,眼底卻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