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棠得知此事時,也是拿出了最好的演技,對著他們演了一出感念涕零。
這事兒很快傳到了江云蕙耳朵里。
她本來已經(jīng)逐漸平靜下來的心,頓時又失去了理智,越想越委屈。
原本她覺得孟氏跟威遠(yuǎn)侯,仍舊可以像從前那樣寵著自己。
可是孟氏不但提了讓她搬院子的事,還在后來說了她一通,讓她懂事些,不要去找江明棠鬧。
這讓江云蕙覺得非常委屈。
從前她犯了再大的錯處,母親連說都不會說一聲,反而會替她開脫,如今卻為了此事訓(xùn)她。
更不用提,威遠(yuǎn)侯還將兩個院子打通,給江明棠做住處,更刺中了她的心。
因為她以前也在他們面前抱怨過,芳華院不夠大,想把旁側(cè)的小花圃也納入其中,改做魚池,結(jié)果被說是胡鬧。
果然親生的回來了,她這個養(yǎng)女,便不算什么了。
往日十幾年的感情,到底也抵不過那點血緣。
這么一想之后,江云蕙郁郁寡歡,門都不想出,索性稱病。
孟氏原本還對江云蕙去找江明棠鬧的事感到寒心,轉(zhuǎn)頭聽聞她病了,又升騰起憐惜之情,去哄了她兩天。
江明棠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也沒說什么。
日子還長著呢,她爭這一時一刻沒有意義。
威遠(yuǎn)侯帶著她認(rèn)清了家里的叔伯姨嬸,還有兄弟姊妹。
重新上了族譜與家簿后,一切徹底定了下來。
江明棠也在幾日后,搬進(jìn)了修整好的毓靈院里。
這日天朗氣清,她按例去給老夫人請安,竟然看到了稱病久臥的江云蕙。
她看著比從前要憔悴些,但好在不總是剛哭過的模樣了。
見了江明棠,也扯出一抹笑,客氣地叫長姐,又恢復(fù)了從前那副大家千金的得體姿態(tài)。
等進(jìn)了內(nèi)室,同老夫人還有孟氏等人聊起來,她才知道江云蕙怎么突然有精神出門了。
臨近中秋,家家戶戶的人都想著團圓共聚。
算算日子,侯府出門辦差都快一個月的大少爺,這兩日就要回來了。
老夫人笑呵呵地將這位大少爺?shù)氖?,說給江明棠聽。
“你大哥素來早慧,又入了軍營,性情像你祖父,是個三棍子打下去,連句哼都沒有的人,到時候他見了你沉悶了些,你也不要同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