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廚房角落里一個專供寵物喝水的小碗。
“用那個喝,你用過的杯子晦氣,你哥萬一碰了怎么辦?”
那是我家的狗碗,去年冬天狗生病死了,碗卻一直留著。
哥哥韓曜從房間里出來,穿著干凈整潔的校服。
他沒有看我,對著媽媽說:
“媽,我餓了。”
媽媽立刻換上慈愛的笑臉,拉著他坐到餐桌邊。
“媽給你燉了燕窩粥,還蒸了海參,快吃,補補腦子。”
早餐擺滿了餐桌。
而我的早餐,是放在我房門口的一碗冷掉的白粥,上面飄著幾根咸菜。
我端起那個狗碗,接了點自來水,仰頭灌了下去。
冰冷的水劃過滾燙的喉嚨,我打了個寒戰。
爸爸這時從書房走出來,他昨晚又在那個“玄學育兒”論壇里和人交流到半夜。
他看到我,皺起了眉。
“韓諾,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是不是又動了什么不該動的心思,影響你哥的氣運了?”
我看著他,想起了電腦屏幕上的那些字。
“養兒如養蠱,必有一傷,方能成王。”
“我家那條‘蛇’養得不錯,‘龍’的氣運越來越旺了。”
我是那條“蛇”!
我搖了搖頭,低聲說:
“沒有。”
“沒有就好。”
他滿意地點點頭,走到韓曜身邊,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