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沈延舟語氣有些急:“完剛剛加完班,聽說,你跟錢子晴打架了?”
這種事的傳播速度比什么都快。
沈枝意應了聲:“對,我跟她打架了,不過,是她先動的手。”
沈延舟的呼吸聽起來重了些,他沉默了幾秒才問:“受傷了沒?”
“沒有。”沈枝意淡淡道,“這件事,是不是又給沈家添麻煩了?”
沈延舟輕嘆了聲:“不會,枝枝,你做什么都不用考慮沈家。”
他說得簡單,但她是沈家養(yǎng)女,裴家二少奶奶,她不管做什么事,別人都會連帶著把目光投向沈家和裴家。
這么多年來,沈枝意已經(jīng)習慣了。
就算是這三年小心翼翼隱忍著的婚姻,也會被人當成笑話提及,說沈家沒教好她這個養(yǎng)女,現(xiàn)在連個男人也守不住。
掛斷電話后,沈枝意跟樂團請了假后終于睡下,可躺下來半天她卻沒有半點困意。
……
次日一早,房門被敲響。
保姆低聲叫她吃早餐。
沈枝意從床上醒來,女兒被保姆抱在懷里咯咯地笑著。
小家伙是個樂天派,吃早餐也吃得那樣高興。
沈枝意同她玩了一會兒,剛吃完早餐聞穗就給她打了電話。
質問的語氣霎時間透過聽筒傳來,她背過女兒跟保姆到陽臺接電話。
“枝枝!你怎么搞的?你為什么會跟錢子晴打起來?你好歹也是我們沈家的二小姐,你怎么能做這種上不了臺面的事情?”
“除了沈家二小姐這個身份,你還是裴越的太太,你這不是凈給家里丟人嗎?如果不是裴越處理及時,你今天就等著讓人看笑話吧!”
“我那天都是怎么跟你說的,你在裴家這種高門大戶里,要學會低調和隱忍,你要知書達理,溫柔賢惠!”
聞穗重重地嘆了口氣:“說說吧,你們?yōu)槭裁磿蚱饋恚阋郧澳敲春闷獾娜耍罱@段時間到底是怎么了?”
“嬸嬸……”沈枝意叫了一聲,原原本本地說了跟錢子晴之間發(fā)生的事。
聞穗聽完沉默半天,不滿道:“這個錢家也真是的,教出這么個潑辣的女兒來。不過啊,只要你占理就行,下次這種事可別再做,你總得為了沈家和裴家的面子考慮。”
聞穗又說教了幾句才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