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舟輕笑了一聲:“你還準備給她看嗎?你還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喜歡她嗎?”
裴越眼眶通紅、目眥欲裂:“沈延舟,我跟你認識有二十多年,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你不惡心嗎?”
沈延舟攤了下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裴越,我現(xiàn)在,就只想做枝枝的大哥,如果你不想把事情鬧大,最好別開口。”
“開口的后果,你承受不起。”沈延舟輕拍了下手,從西裝內(nèi)兜里拿出一塊方巾。
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如果你真是為了她好,有些事情,最好爛在肚子里,你承受不起,沈枝意也是。”
沈延舟說完就走,獨留下裴越站在原地失神。
人走了,裴越撿起地上的文件袋,靠著墻曲著一條腿坐下來。
他一只手搭在腿上,痛苦地揉了揉額角。
所以那晚的真相是什么呢?
他現(xiàn)在不敢問了。
當沈延舟說完這些話,裴越完腦子里很亂。
想問的問題很多,但他不敢開口。
握著手里的文件袋,裴越理了理衣服上樓。
有些事他不確定,但他還能確定一件事。
敲開門,裴越看見了沈枝意的臉,她唇邊帶著笑,大概是以為沈延舟又回來了,還下意識開口:“哥……”
沈枝意頓住,臉上的笑意沉下來:“你怎么來了?”
裴越很狼狽,臉上受了傷,衣服褲子也是歪歪扭扭的。
“怎么回事?”
饒是再怎么想離婚,沈枝意還是會下意識關(guān)心他。
裴越扯出一個笑:“遇到一個黃毛小屁孩,差點被搶了,跟他們打了一架,受了點傷。”
沈枝意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側(cè)開身子:“你先進來吧。”
裴越眉骨一抬,忽然覺得這傷受得很值。
沈枝意進門就去翻找藥箱,扭頭時裴越規(guī)規(guī)矩矩地脫了外套坐在地毯上,盤著腿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他深邃的眼眸里含光帶笑。
視線交匯,沈枝意先一步別過臉:“要不去醫(yī)院看一下吧。”
“不用,只是點皮外傷,你幫我擦擦藥就好。”裴越仰起頭,噙著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