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還在登記處的就這一對離婚夫妻,工作人員看了兩眼,搖搖頭道:“我看你們夫妻還有感情,需要我們再調解一下嗎?”
裴越心神一動,沈枝意道:“不用了,我簽。”
她為了盡快離婚,拿起筆唰唰寫下自己的名字。
整個過程很快,兩個人也沒說什么話。
工作人員見多了這樣的事,覺得可惜,但又清楚地知道,婚姻如水,冷暖自知。
裴越跟沈枝意聽完注意事項,從登記處離開。
外面雨下大了,道路濕滑,裴越問:“是不是要去上班?”
“我今天請假了。”沈枝意怕又出什么意外耽誤,直接請了一天的假。
裴越抿唇:“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打個車就好。”
沈枝意撐開傘,連個眼神也沒留給他,在路邊招了個車就走了。
出租車在雨幕中消失得很快,裴越眼睜睜看著那抹身影離開,心像被挖空了一塊。
三十天冷靜期一過,他跟沈枝意,就再也沒有關系了。
男人失魂落魄地從登記處回到公司,氣場低得不是一星半點,連許銘小心翼翼的,盡量不跟他對視,免得惹他不開心。
晚上下班,裴越給紀聞野打了電話:“出來陪我。”
一眾人聚在包廂里,誰都不敢吭聲。
見過裴越被沈枝意扇巴掌的模樣,見過裴越喝得爛醉的模樣,此刻大家心里都有了評判。
裴越對那個沈家養女,好像是真感情。
包廂里安靜得不成樣子,連屏幕上的音樂播放器都停住不動。
裴越輕輕晃了下杯子,抬眸:“怎么沒人唱歌?”
“唱唱唱!”齊文昊揮了下手,立刻有兩個人拿起話筒開始唱歌。
氣氛逐漸熱鬧了一點,裴越眉間卻仍然籠罩著一層陰郁。
紀聞野嘆了口氣,搶走他手上的杯子:“別喝了,再喝又住院了。”
住院了沈枝意就會來看他。
裴越巴不得發生這樣的事,可他又不希望沈枝意同情可憐他。
齊文昊坐在裴越邊上,連他的肩膀也不敢勾:“越哥,要我說啊,離就離了唄,京北又不是只有她沈枝意一個女的,是吧?”
“再說了,你忘記那天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扇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