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知還愣在原地,她不知道該不該打個招呼。
但分開的時候說好了,從此以后,不相往來。
雨水從傾斜的傘面上滑落,她轉身,不打算跟那人見面。
“知知,不打個招呼嗎?”淅淅瀝瀝的雨水聲混著男人悅耳的聲音傳進耳朵里。
夏羽知背著他,握著傘柄的手微微用力:“不了,沈總一路好走。”
說完,她收傘上車,單薄的身影跟著面前的車一起消失。
沈延舟身邊的司機憤憤不平:“沈總,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大雨傾盆,沈延舟睨他一眼:“本來就是我們的錯。”
司機訕訕地閉上嘴,為沈延舟撐起傘,送他上車。
結束應酬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沈延舟今晚喝了不少。
有人提議轉場去點有意思的地方,他拒絕了。
雨早就停了。
沈延舟讓司機把車開到天河別墅。
別墅里空無一人,之前在這的阿姨早就被他辭退了。
一個人住著,有時候難免會覺得冷清。
所以沈延舟養了一只狗,白色毛茸茸的薩摩耶,一只絕育了的公狗,叫月亮。
月亮一見他就笑,傻乎乎的。
沈延舟摸了摸月亮的腦袋,躺在沙發上。
薩摩耶給他叼來塊羊毛毯蓋在他身上,很乖地守在他身邊。
偌大的客廳里,只有邊緣的燈亮著,沈延舟在這住了三年。
這棟別墅從夏羽知手里買回來后他就獨自一人搬了進來,身邊該走的人都走完了。
沈延舟扯了下唇,翻出手機看了眼朋友圈。
沈枝意跟裴越今年環球旅行,上周才剛到莫斯科,一落地就發了條朋友圈。
照片上的兩個人牽著手,彼此的眼睛里都只有對方。
她過得很好,臉上的笑也越來越多。
沈延舟滑過那些照片,無聲點了個贊。
這是他現在跟沈枝意之間唯一的溝通,想想還有點可笑。
沈延舟沒睡著,就這么躺到了天亮。
最近狀態不是很好,跨國并購案在即,壓力山大,他約了個心理醫生來疏導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