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舍不得他,好不容易找了機會留下他,七嘴八舌地解釋那場車禍不是她故意安排的。
裴越聽完后毫無波動,仿佛認定了車禍就是她蓄意妄為,看她的眼神像摻了冰碴,語氣冷到極致:“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怎么會沒有意義呢?
他們當時站在檐下的回廊里,昏暗光影下,男人的五官越發深邃,眼神也越發無情。
她的心被他的眼神一寸寸凍住,縮著脖子往后退,大概是寒風凜冽,她有些受不住。
沈枝意解釋了十分鐘,而裴越幾個字就打發了她。
她只想讓裴越相信她沒做而已。
可裴越不信,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嗓音冷淡:“我很忙,沒事別打擾我。”
說完他就走了,飛紐約陪南妍妍。
后來沈枝意才聽人說,是因為南妍妍一覺睡醒找不到裴越,哭了,所以裴越才連夜趕過去。
男人現在的語氣跟當時檐下回廊里的語氣一模一樣。
換做以前,她肯定要費心費神地解釋。
可沈枝意早就累了,半句話都沒說就掛了電話。
第二個電話打進來,她直接把手機靜音,抱著女兒坐到羊絨地毯上,扯出一個笑逗她開心。
亮著的手機屏幕另一端,裴越揉著太陽穴有些煩躁。
南妍妍帶著錢子晴在他的辦公室里哭哭啼啼,兩個女人手挽著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受了天大的委屈。
“裴越哥,沈枝意打我的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從小到大,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錢子晴哭得梨花帶雨。
連南妍妍都跟著掉了眼淚:“裴越哥哥……”
“行了,你們先出去,我還要開會。”裴越手一揮,從椅子起身。
南妍妍咬著唇瓣攔住他:“裴越哥哥,沈枝意她現在越來越過分了!她怎么可以打晴晴呢?晴晴可是錢家的掌上明珠,要是錢伯伯知道了,她沈枝意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裴越聞言眉心一擰,扭頭問一臉茫然的許銘:“我今晚是不是有飯局?”
許銘剛搖了下頭,瞥見裴越要吃人的眼神時,瘋狂點頭:“是的。”
“你也聽見了,我晚上沒空,我有空了再處理這件事,你先帶著人回去。”裴越說完就走。
南妍妍唉了幾聲他也跟沒聽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