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沒喝這么猛了,胃里一時間有些受不了。
許銘也不知道他說的是哪個家,小心翼翼地問:“老宅嗎?”
裴越眉頭一皺:“我看你這特助也別當了。”
許銘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僵,小心翼翼地喊了句:“裴總……”
“云山別墅。”裴越落下四個字,許銘滿頭疑惑地踩下油門。
……
空蕩蕩的別墅里沒人,連燈都沒開。
一進客廳就那股幽冷孤寂就纏了上來,裴越攆走了許銘,半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上搖動的水晶吊燈。
有些刺眼,他抬手擋了下,胃里一股灼燒感。
裴越勉強起來倒了杯水喝。
別墅里兩個廚房,一個開放式,一個封閉式。
封閉式的廚房煙火氣很足,廚具齊全,擺放得整整齊齊,冰箱上還貼了不少冰箱貼。
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他端著透明的玻璃杯,冰水沁入齒縫,涼意直達心底。
裴越拉開冰箱門,里面空無一物。
他記得,最邊上的這一格應該放著幾瓶檸檬味的蘇打水才對。
眼尾掃了好幾遍,確實什么都沒有。
裴越砰一下關了冰箱門,仰頭喝完杯子里的水。
今晚是醉了的,走路有些不穩。
好不容易從廚房走到客廳,他懶得上樓,懶散地癱坐在沙發上,點了根煙。
裊裊煙霧從男人的指縫間徐徐升起,燈光下模糊了他俊朗的面容。
裴越的視線剛好能看見島臺上的琺瑯彩花瓶,那里也沒有花。
他久久地盯著,緩緩吐出一口白煙。
倏地,大門的密碼鎖響了。
裴越下意識歪過頭,一抬眼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沈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