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高傲的裴二公子被自己老婆潑酒,眾人都驚呆了,連玩到興頭上的裴念瑤也放下了話筒,局促不安地看著這一幕。
猩紅的液體從男人俊美的臉上落下,滴在他的白襯衫上。
裴越閉了閉眼睛,喉結滑動:“枝枝……”
“別這樣叫我!”沈枝意打斷了他的話,“裴越,這婚我跟你離定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扔下一句話就要走。
裴越動作極快地握住她的手腕,也不管有沒有人在看,忙道:“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
“解釋什么?”沈枝意嘲諷地扭頭,看著他那張人模人樣的臉,心跌到低谷,“如果不是我接到這個電話,可能我永遠也不知道。”
“裴越,你要是不相信我,干脆就跟我離婚!”沈枝意甩開他的手,表情冷若冰霜。
裴越被甩得踉蹌一步,小跑著追到門邊,重新拽住她的手腕:“要真離了,然然就沒有爸爸了。”
“有你這樣一個爸爸,還不如沒有。”沈枝意迎上他的眼神放狠話。
裴越被她這句激起了怒氣:“沈枝意,不過是做個親子鑒定,你有必要這么小題大做嗎?”
“我小題大做?”沈枝意冷笑一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氣,抬手甩了他一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包間里響起,緊接著是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眾人連話也不敢說,紛紛往后退了一步。
原來都說這沈家養女性子清冷,最是乖巧,現在一看,才知道這人是個火爆脾氣,連裴越都敢打。
真是蹬鼻子上臉,不要命了。
包間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沈枝意毫不留情地走掉,獨留下被她打懵了的裴越。
人走了,齊文昊才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
裴越的側臉上印著一個紅痕,齊文昊使了個眼神:“快拿冰塊給越哥!”
他一出聲,個男人圍了過來噓寒問暖,拉著他坐下,給他端茶倒水、檢查傷勢。
“越哥,她沈家養女連你都敢打,真是不要命了!”
“就是,這種女人,離了得了!”
“她這是不識好歹,越哥娶她,那是她的福氣,現在倒好,居然敢打我們越哥,越哥,雖然說好男不跟女斗,但你回去必須得把婚離了,出了這口惡氣!”
裴念瑤扔開話筒,坐到裴越:“你們都別瞎出主意!”
“念瑤啊,你怎么還不明白呢?你看看你哥,這都被打成什么樣了?”
裴念瑤瞪了眼對面拱火的男人:“去去去,你們都安靜點。”
紀聞野拿了冰塊過來,裴越懶得去敷,他咬了咬后槽牙,把冰塊丟到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