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幽深的瞳孔緊盯著屏幕上的那行字,骨節捏得泛白。
許銘心虛地往后退了一步。
裴越冷笑一聲,將手機拋給他:“誰讓你多嘴的?”
許銘即刻道歉,裴越一聲不吭地回了辦公室,砰的一聲把門砸上。
一直到晚上七點,許銘才敢敲門:“裴總,您吃飯嗎?”
沒人答話,他大著膽子推開門,只見男人立在落地窗前,腳邊落了一地的煙頭。
也不知道是抽了多少,煙味很重。
許銘忙把空氣凈化器打開,勸慰一句:“裴總,您一天沒吃飯了,人是鐵,飯是鋼……”
還沒說完,裴越便冷冷地轉過身來:“她巴不得我死了算了,我還吃什么飯?”
“雖然……”許銘頓了下,訕訕道,“您總不能真餓死自己吧?”
裴越臉色陰沉。
他干脆餓死自己,這樣沈枝意就不會天天纏著他簽離婚協議了。
也不知道誰給她灌的迷魂湯,天天把離婚這兩個字掛在嘴邊,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要離婚。
明明是她先追的他,現在得到他的人了,拍拍屁股就想走,哪有這么好的事?
裴越冷哼一聲,大步跨出辦公室:“你這么能吃,自己吃吧,最好吃多一點,天天晚上都有力氣給我打電話。”
許銘:“……”
他自己做的親子鑒定,關他什么事?
許銘看著男人遠走的背影,抿了抿唇去吃飯。
他只是個特助,不是超人。
飯還是要吃的。
……
沈枝意趕到沈家老宅,裴越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
聞穗見到她,拉下臉來訓斥:“枝枝,你這個二少奶奶是怎么當的?”
“嬸嬸……”沈枝意無力解釋。
聞穗道:“裴越是你老公,你再怎么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你不愿意見他,他只好跑到老宅來找你,這年頭,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裴越懶散地倚在沙發上,聞言起身走過來:“媽,您讓我跟枝枝單獨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