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沈枝意在時,這個家被照顧得很好,處處都充滿了溫暖的氣息。
如今,沈枝意走了,這個家沒有一個家樣,到處冷冰冰、空蕩蕩的。
裴越沒胃口,一天都沒吃東西。
晚上幾個家政離開,他開了瓶酒,坐在酒柜的吧臺邊喝了兩杯。
心里空寂,腦子里都是沈枝意。
他點了根煙,想了想還是走到外面抽。
沈枝意不喜歡煙味,所以他一向是不在她面前抽煙的。
近幾年煙癮大了起來,回來還是不會在她面前抽。
指尖的半根煙飄出徐徐煙霧,裴越接了個齊文昊的電話。
昊子讓他出去喝酒,裴越沒去。
齊文昊又道:“南妍妍也在,越哥,你確定不來嗎?”
南妍妍,這個名字冷不丁冒出來的時候,裴越心神一動,吸了一口煙回:“我馬上過來。”
他找了個代駕。
到酒吧時,齊文昊出來接他,邊走邊笑道:“越哥,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在乎那個沈枝意,對吧?”
裴越冷冷地睨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我不在乎她的?”
“南妍妍啊!”齊文昊曖昧地笑了下,“那可是你的白月光啊,你說你們倆,婚約的事鬧也鬧了,吵也吵了,按劇情發展,你就該跟沈枝意離婚娶她了。”
“我什么時候有的白月光,我怎么不知道?”裴越腳步一頓,“誰告訴你的?這些事,誰傳的?”
正如沈枝意說的那樣,他過去的不管不問就是一種隱形暴力。
這個圈子里的人,慣會看人下菜碟。
他所有的冷言冷語都成了傷害沈枝意的利器。
裴越后知后覺才察覺這件事,一把鈍刀插在心上,現在才感覺到那種四分五裂的痛,一寸寸蔓延過筋骨,攪得他呼吸困難。
齊文昊推開門,見他變了臉色站在門邊,手足無措地撓了撓頭:“你要是不喜歡南妍妍,你干嘛結婚后跟她一起出國啊?”
當年裴越離開,沒告訴任何人。
他憋著一口氣,沒想過任何顧慮,說走就走了,連紀聞野他也給出解釋。
新婚前一夜發現自己老婆跟養哥有染,這種事,裴越當時說不出口。
裴越緊皺著眉頭,往包廂里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