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閑解釋道:“衛大人此言差異,我們得透過問題看本質,我三令五申,碼頭所有商行不得隨意打罵欺辱勞工,要給他們尊嚴,但那廝拿我的話當放屁,所以他打的是勞工的臉嗎?他打的是我的臉!”
“他打我的臉不就相當于打太子的臉嗎?打太子的臉不就相當于打陛下的臉嗎?他敢打陛下的臉,我不給他兩刀,那都算便宜他了!”
衛鴻儒人都懵了,“你這。。。。。。。這不是胡攪蠻纏嗎?”
蘇云章若有所思,點點頭,“有點道理。”
衛鴻儒:???
有雞毛道理有道理。
這紈绔倒是對了楚皇的胃口。
“你看。”
許閑笑呵呵道:“陛下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而且人教人永遠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我若是請那廝吃頓飯,苦口婆心的勸說,今后不要再欺負勞工了,他們不容易,都是苦命人,那管事能聽進去?”
“但我今天帶人砸了他的商行,他們就會畏懼,知道永興商會不好惹,知道欺負永興商會的勞工就會是這種下場,那今后誰還敢欺負勞工?有些人就是這樣,畏威不畏德,你不給他們來點厲害的能行?此事看著小,但跟治國理民一個道理。”
“呦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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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章面帶驚喜,“你小子又上升到治國理民,你說來聽聽。”
衛鴻儒眉頭深鎖,雖然許閑處理事情的方式無賴了些,但總是能說出幾分道理來。
有些人真是這樣,畏威不畏德。
許閑話匣子打開,直言道:“就像陛下,驅逐胡虜,威震四方,靠的是什么?靠的我們禮儀之邦的名聲?靠的是我們能講道理?那中原大地早就尸橫遍野,血流成河了!”
“陛下靠的是拳頭,靠的是比任何國家都硬的拳頭!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鐵騎能踏平的地方!這跟我處理事情的方式,有什么區別嗎?”
此話落地。
蘇云章和衛鴻儒兩人瞠目結舌。
許閑這番話,他們還真是無力反駁。
“說的好!”
蘇云章乃馬上皇帝,本來就喜歡強硬之人,“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只在鐵騎能踏平的地方!這說的多有道理!?一個紈绔都能懂的道理,朝中那些腐儒文臣就是不懂!動不動就“請陛下收斂好戰之心”,“請陛下裁撤兵員,與民更始!”,簡直就是扯淡!沒有強大的軍事實力,何談家國!”
衛鴻儒被許閑洗了腦,點點頭,“倒是這個道理。”
許閑笑呵呵道:“陛下和衛大人能理解,臣那是再高興不過了。”
他現在對蘇云章也是越來越喜歡。
畢竟只要你能說出理由來,不管什么理由,人家就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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