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被向霧壓坐在身下的鐘敘之就是截然相反的另一面了。
剪裁得當的深灰英式西服,過分古板的平駁領,里頭是同色系馬甲、白色襯衫和棕色領帶,系了領帶夾與袖扣,就連袖子都是一絲不茍的四粒扣。
眼前這一幕實在太有沖擊力。
向霧雙膝分跪在沙發,直接動手去掐鐘敘之的脖子。
恐怕整個北京城都在找不出第二個人敢對鐘敘之如此放肆。
她口中還在罵人,氣勢十足卻掩不掉的嬌憨:“你信不信我掐死你把你丟進海里喂鯊魚??!”
鐘敘之立整的領口被她徹底弄亂,抬手單手扣住女人柔軟的手腕,還未用力就足以制止她動作,另一只手則虛擋在她裙后,避免她大動作下摔倒或走光。
開口依舊四平八穩:“向霧,我不建議你殺人前將自己的殺人手法如此開誠布公。”
向霧一哽。
莫名其妙!
臭男人不會在說冷笑話吧?!
身后,陸妄山光看這一幕就已經覺得頭疼,簡直佩服鐘敘之這樣都不動火。
他皺著眉:“霧霧?!?/p>
向霧扭過頭去,驚訝:“哥?你怎么來了?晉辭哥說你在外地呀?!?/p>
陸妄山本來就已經夠心煩意亂,想來喝酒沒想到還碰到這尊惱人的佛。
“你先從人家身上下來。”陸妄山說,“學校老師沒教你什么叫禮貌?”
向霧氣呼呼爬下來,更來氣了,貼著鉆的亮閃閃的食指用力指著鐘敘之:“哥!你這話該問他!他老師才沒教他禮貌!”
一旁晉辭也笑了。
甭管他們這群年紀相仿的公子哥兒們在外怎么呼風喚雨,碰上向霧這祖宗都得好好捧著。
“敢問霧霧公主,你敘之哥哥怎么惹到你了?”晉辭問。
“他不是我哥!”向霧糾正。
晉辭連忙改口:“行行行,那,鐘敘之是怎么惹到你了?”
向霧哼一聲,挪到陸妄山身邊,大張旗鼓地開始訴苦:“我在學校談了個男朋友,特別帥!對我也特別好!鐘敘之偏偏要去和老頭兒說我談戀愛了!老頭本來就愛管我戀愛,現在被鐘敘之鬧得我都快分手啦!”
敢叫堂堂向氏集團董事長向黎“老頭兒”的全京城恐怕也只有向霧一人。
晉辭問:“談男朋友了?誰?。俊?/p>
向霧:“說了你也不認識?!?/p>
他們這個圈子不管私交好壞,彼此都認識。
向霧這么說只能說明這位駙馬并非這個圈層的人。
“公主,你這身價,隨便一個男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呢?向叔沒勸錯?!睍x辭說。
向霧看著咋咋?;?,其實腦袋很拎得清,他們這個階層結婚講究門當戶對,否則以她向家獨生女的身份太容易碰到不懷好意吃絕戶的鳳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