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頁）

不如他的人把那些怨念都投射成骯臟的利刃，朝他身上扎。

不過時曜寒卻一副“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樣子：

“于是我也不再去解釋，只安心做我自己。我可以通宵喝一整夜的酒，也可以安安靜靜看一下午的書。”

“我可以和一個不愛的人聯(lián)姻，也可以很認真的對待這段感情。”

“所有的選擇都在我手中。宋安寧，也在你自己手中。”

他走過來，指尖輕輕點了點我心臟的位置：

“宋安寧，你以前總說‘聯(lián)姻不談感情’。”

“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一定要被‘聯(lián)姻’這個殼子困住？”

他說這話時，陽光透過廚房的玻璃窗，在他發(fā)頂鍍上金邊。

我看著他，竟突然心頭一跳。

我一直以為我們的婚姻是場利益交換，卻沒想過時曜寒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的話像顆石子投進心湖。

我想起二十多年來，父母永遠在教我“家族利益至上”。

沈哲熙永遠在索取“你該對我好”。

卻從沒人告訴我“你可以做自己”。

而時曜寒，這個被謠言包裹的男人，卻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訴我——

選擇在自己手里。

我喃喃道：“我以前覺得，活得像個精準的儀器也沒什么不好。但看到你之后”

“看到我之后怎樣？”

他歪著頭，嘴角含著笑。

我看著他眉眼間的野心勃勃，想起他開超跑時的張揚，彈鋼琴時的溫柔，還有替我打沈哲熙時的凌厲。

那些多面的、鮮活的、不被定義的樣子，正是我藏在乖順的外表下，一直向往卻不敢觸碰的自我。

我笑著伸手握住他的掌心，將他輕輕拉近：

“看到你之后，我好像有點想做宋安寧，而不是‘宋家繼承人’了。”

他也跟著笑起來，湊近吻上我的唇：

“早該這樣了。”